江离有些难过又生气，他干脆避开刀锋，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再说她先拿我当模特画了三个小时的素描，我再醉也醒了！”

说完，他把视线移到一边，赌气不看她。

姚沐心见他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只好放下拿着刀的手。

她眉心紧蹙，一手拎着刀，一手叉着腰，“你刚说她什么？”

江离抬起眼看着她，“你不信吗？那副画就在她公寓里，你可以去看！”

江离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脸颊竟然有点发红，他清了下嗓子嘟囔了一句，“不过是裸的……”

姚沐心瞪了他一眼，江离又补充了一句，“但没露重要部位！”

姚沐心冷着脸，挑了一下眉，“好，我相信你，她画了三个小时你的果体。”

说着她又抬起刀指着江离的脑门，“那你先告诉我，昨晚你们两个到底是谁先提出来的？”

江离被那刀尖指的发怵，他用近乎恳求的语气说道：“你能先把刀放下吗？”

“好！”

说着，姚沐心回身走到他对面的沙发前，把那刀往木质茶几上一甩，刀尖一下子插了进去，直挺挺地立在那里，还抖了抖。

江离看着那把刀，自己也抖了抖。

姚沐心一屁股坐下来，双肘撑着膝盖，上身前倾，直直地看向江离，“说吧。”

江离舔了舔吓得发干的嘴唇，然后硬着头皮把昨天的事情是如何发生的说了，当然，是以他的角度。

几分钟后，江离说完了，姚沐心变换了一次坐姿，翘着二郎腿，双手交错着坐在那里，一边磋磨着自己的手指，一边直楞楞地看着他，好像在琢磨到底该拿他怎么办好。

片刻后，她拿起手机拨通了herry的电话。

“eky！”电话那边传来herry一向欢快的语调。

可姚沐心现在没心情拉家常，只单刀直入地问道：“你昨晚跟harlie睡了？”

“哈？”herry似乎吓了一跳，犹豫了片刻，她问，“你怎么知道？”

“harlie告诉我了。”

“为什么？我说可以保密的……”

姚沐心愣了一下，看了江离一眼，眼色似乎有些缓和。

江离还在生气，只漠然地横了她一眼。

姚沐心低下头去，想了想又问，“告诉我，你们到底怎么开始的。”

herry有些羞赧，但还是磕磕绊绊地把经过告诉姚沐心了，也是从她的角度说，但大致跟江离说的相符。

姚沐心又想了想，低声问道，“那……他对你怎么样？”

herry愣了一下，结结巴巴地说：“他……非常好，很温柔……他真的很绅士。”

姚沐心挑了一下眉，绅士？

……好吧。

挂掉电话，姚沐心站起身，来回走了几步，又问道：“为什么告诉我？”

江离斟酌了一下，说道：“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我不想瞒你。另外，我想跟你有个了结，同时也想得到你允许……”

“允许？”

“姚沐心……”江离也起身，“你知道我对你有心，可我从没得到过你，也没有过逾矩的行为。如果我说，我以后想多跟herry接触，你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