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似乎短暂的安静了一瞬,沈忆不解的抬眸,却看到战王似乎是有些无奈的接过玉玺,放到了顾松寒面前。
“我儿子不成器,是个只喜欢吟诗作对的,这辈子最大的出息也就是在家里开个学馆,南边那个老酒徒是个一辈子没成家的,早在造反之处,有些事就已经定下来了。”
顾松寒掌心是冰凉的触感,指尖发麻,他感受着这沉甸甸的重量,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
顾孜笑的开怀。
“你又不是没本事,京城蛰伏这么多年也没让人察觉半分,顾松寒,知道这玉玺后面刻着什么吗?”
他静默了一下才开口。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顾松寒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要坐上这个位置,天下至尊,万民朝拜。
沈忆看着他这快要慌了神了样子,忍不住有点想笑出声,这么有野心的一个男人居然没想过做皇帝,就连她沈忆都想过当女皇帝,但最终想活的逍遥自在,还是放弃了。
另外一边,镇北王的人从外面捧着个盒子进来了,转交他的手递给了沈忆。
这个拼搏的半生的男人第一次眼含泪水。
“小忆,这是父亲为你挣的后位,我不愿看到你和你母亲一样打打杀杀半余生,你终究是要待在珍馐美馔中娇养着的。”
他只有这么一个女儿,看到了沈忆当年学武时吃苦,实战时满身都是血,他越发狠不下心来。
沈忆顿时震惊的也说不出话来了。
几个中年人瞧着这一幕,倒是忍不住一同笑出声,留着沈忆和顾松寒反应不过来。
顾松寒忽然侧眸看她,“愿意吗?”
沈忆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心底微动,满眼都是眼前少年郎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