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芙感叹了一下晏和的本事,被他没好气的怼回来了。
“也不知道是哪位小姐刚才话里话外说我冲动。”
时芙哂然一笑,这样就不用担心流言了。
傅子远是第一次出现在京中,虽叫嚣与时府有关系,但也没人见过他,更无从查证,再消失个把月,人们到时怕是连他的样貌都记不清了。
晏和提醒时芙,要不要把今日之事告诉岳父岳母,若是他们得知此事,定不会轻易饶过傅子远。
时芙却摇摇头,这等小事没必要告诉父亲。
他们有他们的难处,况且傅子远已经受到惩罚,现在最要紧的不是告状,而是不给他们添麻烦。
不过如果不是晏和,自己今日可能真的招架不了傅子远,大庭广众下和一陌生男子拉拉扯扯,传出去自己受到的诋毁会比傅子远多得多。
“谢谢你。”时芙还是对晏和表达了谢意。
“谢什么,你我本就是夫妻,我不会看着旁人欺辱你。”晏和对时芙的话没太大反应。
时芙凑到晏和面前,表情认真的说:“真的,我是很认真的想谢你。”
谢谢你答应和我成亲,谢谢你为我考虑,也谢谢你保护我。
晏和看着时芙凑过来的脸,放在膝盖上的手指轻轻弹了一下,随即又移开了视线,佯装自若的喝了一口茶,说道:“只有说的好听。”
时芙知道这就是不与她计较的意思,没再反驳晏和的话,而是呼唤碧春进门,催促小二把菜都端上来。
店家的菜早就备齐了,介于碧春在门口拦着不然他们进去打扰小姐和姑爷,伙计们也就只能等着了。
得到客人允许,饭菜才又迅速重新上桌。
伙计们进进出出,碧春帮着把碗碟都放整齐。
看着逐渐摆得满满当当的桌子,晏和的思绪又短暂的偏离了一下,刚刚看着时芙的脸,差点没忍住上手。
*
傅子远终于迎来了看病的大夫。
大夫看了看他下半身的伤势,不算太严重,都是些皮外伤,给他开了一些外敷的伤药,嘱咐下人每日两次搽涂在伤处,半月有余就能好得差不多了。
傅子远终于安下了心,却没想到,这大夫话只说了一半,后一半话说出来以后气得傅子远的牙都要被自己咬碎了。
“这杖刑之伤不是什么大问题,将养半月也就好了,只是这腿伤就不同了。”大夫慢条斯理的说道。
“腿伤?什么意思?”他什么时候受了腿伤,自己怎么不清楚?傅子远一脸莫名其妙。
大夫指着傅子远右膝膝窝处的地方,说道:“就是公子右腿的伤处,想必公子受刑过猛,导致下半身一时没了知觉所以感觉不到。”
接着又说:“公子的右腿可能骨折了,需要复位。”
右腿?骨折?不就是被一个小白脸踹了一脚吗,为什么会骨折?
“此人动手十分迅速,力道也很精准,刚刚好让公子的腿骨折,”大夫一边准备复位用的工具一边解释道:“对待这样的歹人不得不防,公子还是早些上报衙门得好。”
听了大夫的话,傅子远气的不打一处来,这大夫也忒不会说话了,刚刚好每句话都说在他的痛处,惹得他火冒三丈。
当傅子远要大发雷霆的时候,突然又被下人和大夫按住,说要将他错位的骨头掰正,然后涂上药膏打上夹板。
傅子远挣扎半天不敌四手,大夫眼疾手快上去咔嚓一声就把骨折了的位置复原了,傅子远啊的一声惨叫就这么咽了回去,伏在床上半天都动不了。
大夫刚出府就有下人跑去时夫人的房中通风报信去了,彼时时老爷正在她房里喂她喝药,桂嬷嬷就这么走了进来。
时老爷替夫人擦了擦嘴角流下的水痕,头也不回的问道:“什么事?”
桂嬷嬷毕恭毕敬的回道:“下人来报说景西苑那边叫了大夫进府,像是表少爷受了什么伤。”
“听后门看守的杂役说,表少爷是被官衙的人抬回来的,具体的没说,他们也不清楚。”
时晁把喝完的药碗摔在了矮凳上,斥道:“不过是让他出门转悠了一两个时辰就搞成这副模样回来,是不是真把自己当时府未来的少爷了!”
时母也明白,这里是京城不是江安,傅子远那孩子在江安可以横行霸道,但在这里不行,不但自己会吃教训还会连累时家。
她问桂嬷嬷:“大夫怎么说?”
“回夫人的话,大夫说表少爷需要静养至少三月。”
时夫人吩咐道:“既然两位少爷小姐想在时府暂住一段日子,就得好好学学这京中的规矩,叫几个下人看住他们的院子,从今日起不得外出,在表少爷养病期间,表小姐也得待在府里,不能走出院子一步。”
桂嬷嬷领命下去安排。
听到传话的傅子萱恨透了连累自己的傅子远,这回好了半步都走不出去,时间有限,自己的计划要如何完成。
这挨千刀的傅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