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挥三振,打者出局,比赛终了!由良综合牢牢的把握住一分的领先优势,险胜青道挺进4回战!”
“非常遗憾,赛前被多方看好的名门青道爆冷出局,事实证明曾带领青道数度打入甲子园的前监督榊英二郎比起其亲传弟子片冈铁心技高一筹。”
“青道的夏天——结束了——!”
脑中尚且回荡比赛结束时刺耳的防空警报,粗大金属球棒挥动带起的风压和呼啸一股脑的糊在脸上,白色的球影狠狠砸在地上反弹而起,躲过了球棒也从捕手的手套边缘擦过,砸在并拢双腿跪地用身体挡住球的捕手的□□发出清脆的响声。
偷偷关注这场对决的众位男生感同身受的倒吸一口凉气,纷纷夹紧双腿。
但对于捕手而言,捕逸后砸到身上是常有的事,这也是为什么从大联盟到日职再到高野连都会强制要求捕手在比赛和日常训练中穿戴杯具。
听刚才砸到的声音那么响就知道御幸一也的护具是穿戴齐全的,但他跪在原地半天没个动静让本来没怎么在意的大家紧张起来。
东清国扔下球棒去扶御幸一也,他不过是想测试一下副社长带来参观的国中生,投的球怎样还是其次,主要是胆量和抗压能力别再跟之前召来投手一样畏畏缩缩一打就爆,但他可没想让现在队里最稳定的正捕手出问题。
投出这个球的泽村荣纯也从投手丘冲过来:“喂!你,你没事吧?”
陌生又熟悉的声线将御幸一也的思维从神游中拉回,他试着活动一下手指,很灵活,不像刚才那样与思维产生脱节,不然他也不会让区区一个弹地球击中重要部位。在杯具的保护下不至于造成致命打鸡,但该疼还是会疼的,只不过适当的疼痛能让他清醒的认识到这并非做梦,而是又一次回到过去。
借力站起来,御幸一也迅速的确认着目前的状况——这个时间点是和泽村荣纯联手用十一球和东前辈对决,故意引导他投出会被轰出去的第一球已经投完……不好,泽村荣纯把质疑堆满了整张脸,从上一次的经验看来青道想要挺进甲子园少不了这家伙,得想个办法让他重新信任我才行!
御幸一也回头喊了声暂停,翻手攥住泽村荣纯的手腕,拉着他回到投手丘想要解释:“刚才那个球……”
“你是故意的吧。”泽村荣纯抢先开口。
“哈?”
“少在那里装傻,泽村大人全部都看出来了!要不是我出手时用手指压了一下球,就你刚才的配球绝对会被大肚子前辈轰出本垒打,你们同一个队肯定是一伙的,是为了报复我刚才骂他对不对?”
泽村荣纯这一长串有理有据的推理都快把御幸一也说服了,如果他不是当事人本人的话。
“你原来是会动脑子的类型吗?”控制不住笑出声来的御幸一也双手一摊,十分光棍的推翻掉刚才的猜测,“其实我跟东前辈也没有很熟,刚刚那个球只是看你紧张的浑身僵硬,想让你投个轻松点的球放松一下啦。”
“真的?”泽村荣纯满腹狐疑。
“真的!”御幸一也为了增加可信度用力点了点头。
然而泽村荣纯的质疑还没完:“可你捕手水平也不怎么样嘛,我投的球那么简单居然还能漏接。”
御幸一也能说什么?不管出于怎样的原因,没接到球是既定事实无从抵赖,他沉默了半天后试图转移话题:“已经发生过的事就不要多想了,先专注于眼前的打者吧,你难道不想把东前辈打败给他个教训尝尝吗?”
“你们不是队友吗?关系怎么可能不好。”出身乡野热情开朗的泽村荣纯尚未见识过东京都市人的冷漠,自然无法理解御幸一也的话。当初和小伙伴们一点一点建立赤城中学的棒球队,从无到有再到能够参加比赛让他们建立起深厚的情谊,虽然他为了热爱的棒球尝试往更高的地方前进,但曾经的队友仍会是他最好的朋友、最亲密的兄弟。
“你可不要以貌取人,我们都知道东前辈是为了Nori好,只是行事确实过于粗暴。被凶的可是我的投手,我想教训他一下很难理解吗?”说到最后,御幸一也自己都快不知道自己究竟解释了个啥。
神奇的是这次的理由泽村荣纯一下就接受了:“你早说嘛,想为自己的投手出头是很了不起的事,这里!”他捶捶胸口心脏的位置,“你作为捕手在这方面合格啦,可惜技术烂了点。”
“我再声明一遍,刚才是个意外,论技术我可是东京地区最好的!”御幸一也这还是尽量往谦虚了说,否则全国高中生中技术最好他也是敢认下的。
泽村荣纯震惊:“不可能吧!东京的捕手现在都这么拉了?那我还有必要跑到这边来留学吗?”
见整个东京圈的捕手都被连带遭殃,御幸一也彻底蚌埠住了,抬手掐住泽村荣纯的后脖颈用力一捏:“我技术好不好你试过就知道了,暂时先相信我,联手把东前辈三振出局听.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