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乾明(1 / 2)我在剑宗打电竞首页

一场交谈不欢而散,白琥独自在林中漫无目的地四处游走,直到耳畔传来暮鼓之声,才惊觉已是黄昏。

浑圆的月亮已经从晚霞中显露出来,巡狩塔的钟鼓在召唤今夜当值的战士。

每到月圆之夜,北斗星移,正是一月之中阴气最盛的时候,墟丘古战场的遗兵将无法镇压那里的孤魂野鬼。

为守护家园,灵族会在这段时间派出巡狩队扫清煞气、猎杀厉鬼。

这是极危险也极辛苦的活计,一般从低等灵族中强行抽调雄性组成队伍,高等灵族则可以免于服兵役。

白琥匆忙赶回巡狩塔时,巡狩队的成员已经集合完毕,就差她一个了。

“遇到一点事情……”

带队的是一个天狗族雄性,嬉笑道:“这回撞上阴月,巡狩恐怕要七八天才能结束,有道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有情人依依惜别,迟到多久都是应该的。”

白琥不喜欢被这样调侃,但到底没说什么,只是抬眼将队伍扫过一遍,这才反应过来:“獜沧怎么不在?”

“嗯?他刚才打过招呼说不来了,我还以为您知道呢?”

“我不知道,他没跟我说。”

队长表情微妙了一下,很快恢复:“许是有急事吧?巡狩已经开始了,还请白少主归队。”

白琥加入巡守队,走在队伍最后面,是这里唯一的雌性。

本来,作为作为最高等级的纯血灵族、望族的继任者和一个雌性,白琥可以说是与巡狩最不沾边的那类灵族。

然而,因为多年前发生的那件事,她被罚去墟丘历练。说是历练,其实就是与流放在那里的灵族囚犯为一点资源争抢不休、时时警惕厉鬼来犯、昏天黑地地讨生活罢了。

白琥却当真在这样的日子里有了一些修为上的提升,出色的战绩使得她被巡狩队看中,上头便同意她以役代罚。因此,她得以离开墟丘重获自由,代价却是每月都要参与巡狩。

巡狩队伍全是下等雄性,雌性混迹其中,清誉多少会受损。幸而獜沧放心不下,自愿加入进来陪着白琥,这样才使得一些等着看笑话的人闭了嘴。

只是獜沧毕竟不是戴罪之身,本来就可以去留随意。

尽管如此,像今天这样不告而别的,还是头一遭。

“前方发现煞气,大家小心!”

巡狩队立刻列阵,全员高度戒备起来。

白琥迎风抽了抽鼻子,隐隐嗅到那股浑浊阴寒的气息,纤细手指化成虎爪,随时准备战斗。

百年前出现的反伤禁制虽然阻止了生灵相残,却不及于孤魂野鬼,纵然四界之中其他三界都迎来了和平的表象,灵族的战斗却从不曾停止。

阴月煞气浓重是意料之中的事,就因为想到这次巡狩时间会很长,白琥才会在临出发前打一把电竞,想着最后放松一下。

早知道会遇到那些糟心事,她就不去……

白琥脑海中闪过那位剑宗的姑娘,那姑娘形容宜嗔宜喜,神采若飞若扬,与她相似又截然不同。

那姑娘一脸惊喜地对她说:“那你很有天赋啊!”

白琥不由得眼眸轻弯,“嗨”地叹出一口气,似无奈又似释然,抖抖脑袋专注于眼前的战事。

……

西洲和北海完全不同,自然资源开发程度很低,如果说剑宗是脱离了小农桎梏的大放异彩的手工业文明,那么灵族就给人一种还处在渔猎时期的感觉。

密林将夕阳余晖剪得斑驳,虫鸟低吟浅唱,灵族漫步其间恍如与世隔绝,坚守着万古不变的法则,以延续其血脉、信仰和传承。

一切都显得古典,又野蛮。

“嘶~怎么这个时候拜访?我们阴月是不接受来客的嘶~”把守边界的是一个巴蛇族雄性,说话时嘶嘶地吐着信子,“把你们的拜帖拿出来嘶~”

宁蕴眼巴巴地瞅着乾明剑尊,剑尊把手伸进怀里掏了掏,还真掏出一块带着斑纹的玉牌来。

巴蛇一看吓一跳,舌头都直了:“你你你是什么人,大祭司的信物怎么会落在你手里?!”

“别废话。”乾明剑尊没耐心了。

巴蛇又确认了一下那玉牌上的斑纹,黄澄澄的眼瞳缩了缩:“嘶~你这……是前代祭司的信物啊嘶!现任祭司跟前代有矛盾,会不会接见你们还真不好说,嘶~我得问问上头。”

“快去。”

宁蕴跟乾明剑尊等了一盏茶的功夫,等到巴蛇回来说:“我上司就是个小头目嘶~他也拿不定主意,唉嘶~你们再等等,他去问再上头的人了嘶~”

“还等?然后再再上报?套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