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大概已把997当成自己立储之路上的绊脚石。
她实在没有想到会以这种方式牵扯到997。实在是失了大策。
无辜的人因为她受到伤害,是她最害怕的事。
回到房中将粥放下,又如以往暗藏了武器,准备了一番,韦琪马不停蹄地出了驿馆,期间又唤了几回997,还是毫无回应。
她直奔七皇子的寝殿,即使那是在昌华殿旁她也顾不上了。
不只是担心997,她也担心若是他出了什么问题,她和他的这趟快穿又该怎么办。
也不知该说是情理之中,还是意料之外,眼看还有几步就到时,就见三皇子正迎面走来。
此时雪已经停了,两人身上还是落了不少雪花。
他正从养心殿的方向回来,大概也是下了朝归来。见到她,他扬了扬眉,抱臂讥嘲:“今日什么日子,本王居然见着了自个儿的皇妃。”
听着他的讽刺,韦琪也笑了:“三殿下,你大概认错了吧,奴家可是兴王殿下的人。”
她笑起来,似是这凛冬里的堪堪春意,带着令人迷醉的昳丽,却又暗藏危险。
这个笑,让三皇子想起了他第一回见她时,她也在笑。那时,他觉得自己看见了这世上最美的笑容。他也因此才想要将这抹笑占为己有。
听到她说自己是兴王的人,三皇子莫名觉得这句话格外刺耳,让他又想起最近的烦心事,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他越想心中越不忿,这一生,怎会堕落到连个女人都守不住了。
他幡然想起这旁边就是老七的寝殿,讥讽地笑了一声:“难怪来此。”
韦琪懒得和他多费口舌,敷衍地行了个礼,绕开他,想要直接离去。
不料,却被他死死扣住了肩头,让她无法再向前行进一步。
感受到突如其来的剧痛,韦琪吃痛地嘶了一声。
她感受到三皇子俯下身,在她耳边低语狠言:“既然来了,就休想去找别的男人。云画,你不记得了?我们拜堂的时候,不是说过要一生一世么?这才多久,你就要走了?”
他力道如此之大,指甲快要抠入她的肉中。韦琪不敢轻举妄动,快速在心中盘算着下策。
他又加重了手上力度,使她一改方才的从容,身躯害怕得直抖,颤着声音道:“殿下,你先放开,我们好好谈谈好不好?”
他闻言突然冷笑两声:“有什么好谈的?本王的女人水性杨花,自然该由本王处置,天经地义。况且,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那些把戏!”
韦琪马上急促哀求道:“殿下息怒!奴,奴家知道一个兴王殿下的秘密……”
三皇子果然沉默了,他心中微动,同时也警铃大响。他不太相信是真的,却又怕万一是真的。
他狐疑地看了她两眼:“别耍花招,本王命你现在说,若是不依,就休怪本王不仁了。”
韦琪往后伸手,轻轻牵起他的另一只手,她感受到,他的身躯震了震。
她似是鼓起勇气,抖着声音弱弱道:“殿下就这样牵着奴家吧,奴家绝不逃走。奴家只,只想转过来与殿下详谈,绝不生半分旁心!”
见他没有动静,似在犹豫,韦琪又委屈兮兮道:“殿下,你抓得奴家好疼。殿下就牵着奴家吧,不要这般抓着奴家了,好不好?殿下这般凶狠,奴家,奴家哪敢轻举妄动……”
说到最后,她又急又怕,像是快要哭出来。
她的话语好像起了效用,三皇子紧握她肩的力道小了不少,韦琪趁机迅速转身,拉近二人距离,抬头情深款款地看入他布满血丝的双眼。
她的突然凑近让三皇子一愣,他决心不受她所诱,可刚垂下眸,就看到她诱人的红唇,和半露的皙白颈脖,鼻尖萦绕着她身上令人着迷的淡香。
与此同时,韦琪另一只手正悄悄探入裙锯,摸向大腿上绑着的匕首。
“殿下……”
她软着声似在哄他,绵绵的话语催人沉醉,酥软人骨。
“啊——!”
一身撕心裂肺的尖叫划破长空,惊得几只孤鸟扑翅纷飞。
三皇子肩头插着匕首,韦琪鼓起劲将其拔出,血浆喷涌而出。他捂住伤口,满手鲜血,满面惊恐愕然,随即转为勃然大怒,疯了似的伸手就要来夺韦琪手中的匕首。
韦琪漠然看着他,淡定地举起匕首,用力向他伸来的手掌刺去,再次引发惨叫。
她冷眼看着他狼狈可笑地扭着身躯哀嚎。
好丑的狗东西。
yue。
“……云画?”
身后传来兴王不可置信的疑问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