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所有的花都开了。
他听见鸟叫。
听见溪水潺潺。
听见蝴蝶扇动翅膀。
听见萧辞扬问他:“如果我也有点喜欢你呢?”
于是鸟不叫了,溪水停了,蝴蝶也不动了,世界像是静止了,只剩下眼前的萧辞扬是鲜活的。
他想吻他。
“怎么了?傻了?”萧辞扬看他愣愣的,忍不住笑起来,“你自己说不觉得害臊,怎么我唔……”
柔软的触感贴上来,萧辞扬猛地睁大了眼。
呼吸瞬间被另一个男人的气息侵占,温柔的,克制的,像是柔软易折的刀片,干净的甜味裹挟着占有欲卷来,初尝只是樱桃一样的甜美,舔化糖衣后便露出内里汹涌的躁动,就像喝下一杯果酒,等反应过来已经微醺,再分开时更是意乱情迷。
萧辞扬手背轻轻蹭了蹭唇,感觉手背上也被唇上的温度侵染,开始发烫。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跟人接吻是一件这么舒服的事。
“对、对不起。”傅岁昭都要炸开了,他完全没想那么多,回神的时候身体已经先行动了。
上次他亲了萧辞扬,萧辞扬哭成那样,这次不会也哭吧?!
“你你、你别哭啊!”傅岁昭探了个脑袋过去,连连道歉,“我错了,你打我吧!”
萧辞扬轻咬着下唇,笑了。
“猪,大笨猪。”
“对对对我是猪!”傅岁昭从善如流,紧张地盯着萧辞扬,见他没有要哭的意思,松了口气,方才被慌张抑住的害羞瞬间涌上脸,“那我、我先出去了,你先休息吧,有、有事给打、打电话给我吧。”
萧辞扬弯着眼睛“嗯”了一声。
傅岁昭如蒙大赦,快步朝门口走去。
看他落荒而逃的背影,萧辞扬眉眼间笑意更浓,使坏地叫了他一声:“岁昭。”
他的声音掐得很软很甜,像是裹过蜜糖,下一刻就要撒娇着让人留下来陪他。
傅岁昭瞬间定在原地,头都不敢回。
就算知道萧辞扬憋着坏,他还是受不了萧辞扬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
萧辞扬没有立刻接着说,而是思考似的鼻子里发出几个轻哼的调子,一下又一下在傅岁昭耳朵里、心尖上挠,直到傅岁昭额角泛起一点汗才笑着说道:“别忘了明天陪我。”
傅岁昭应了一声,像定身咒解开一样大步跨出门口,飞速关上门。
萧辞扬慢慢拉起被子盖住半张脸,整个人燥得像躺在大蒸笼里。
他也没想到傅岁昭居然那么大胆、那么主动。
明明连说喜欢他都得趁他睡觉说。
但是这样好像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