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郡城妇女协会副会长谢安飘即将结婚的消息登上了荣郡城的政治新闻、教育新闻还有商界新闻。
两个新人在媒体面前强颜欢笑,行色匆匆,接受各方祝福时心里越发难受。
谢武再也没去果子巷了,他一直待在家里陪着姜芦彦。
姜芦彦只觉得这几天咳嗽得厉害,胸口疼痛得厉害,医院看了许久也不见好,六姐说是咳嗽多了才疼,吃点止疼药就好了。
因为胃口一直不好她的脸色也就一直没好看过,整个人精神不济懒洋洋不想动。
六姐端上一碗白粥,上面撒了一点肉松,“夫人,您尝尝,淡了我再给你加。”
谢武也是一直关注着她,“对,尝一口看看味道对不对!”
姜芦彦好久没有从谢武脸上看到这种关心,忍不住笑了,拿起调羹尝了一小口,很美味可是她吃不下,为了不辜负两人的期盼,勉强多喝了一口就觉得胃部难受,一股恶心直接串了上来。
姜芦彦捂着嘴作势要吐,六姐手快赶紧拿了手帕去接,姜芦彦只是干呕一点东西也吐不出来,对六姐挥挥手,脸色煞白说:“好多了。”
谢武已经走到她身边坐着,握着她的手轻轻揉着,姜芦彦大吃一惊,“你……我的手脏!”说着就要挣扎出来。
谢武握得更紧了,这双冰凉的手跟她的脸色很配,谢武不禁心疼轻拍几下表示他不介意让她不要动,也不嫌弃她手上沾染的一点口水秽物拿过六姐递过来的手帕轻轻给她擦拭,没头没脑地说:“芦彦,辛苦你了!”
谢武也想不起有多少年没有和姜芦彦如此亲近了,捂着她的手瞬间让他想起他们的过往,以前他们是如此的恩爱,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猪油糊了心了,现在的姜芦彦虽然瘦的有点脱相,但她身上依旧还有年轻时候的温婉,想着想着眼睛就红了起来。
姜芦彦不知所措回头看一眼六姐,宠溺又责怪似的嫌弃谢武失了仪态。六姐也是和谢武差不多表情,看着他们时隔多年重新交叠的双手不仅老泪纵横满眼欣慰。
突然,谢武像发现神奇事物一般举着姜芦彦的手,哇哇大叫:“嗨,你的手还是那么白嫩和你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不像我啊双手都变糙了。”
姜芦彦被谢武这句话逗笑了,轻拍他不算年轻的双手,娇嗔道:“这话说的我自己都不信。”
平日里凶悍严厉的谢武也变得脆弱温柔,就算当年他们年轻时候也很少有这种温情时刻,这个男人不善言辞,说一点甜言蜜语都能让他别扭一两天,现在年纪大了反常了,姜芦彦只觉得哪里不对。
姜芦彦摇了摇头,不对就不对吧,只要谢武能陪着她,什么都好。
谢安生开门进来就看到这样一副和谐的画面,快速后退几步不打扰,被六姐看到了,“小少爷,六婶给你留了粥来。”
谢安生折回餐桌旁坐着,看着父母大人略有尴尬的神情觉得自己真是来的不是时候。
六姐端上粥,撒了不少肉松,一并端上配菜小碟,轻声说:“多吃点!”
谢安生看了一眼姜芦彦手边的粥,看来她吃不下东西,再看一眼谢武,他也是心不在焉的搅拌着自己的粥,家里一片愁云惨雾却要佯装阳光明媚……
姜芦彦咳嗽了一阵,又觉得胸口疼,六姐帮着揉了几下,她才说话:“安生,吃完饭去安飘那里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说完又喘上了,姜芦彦苦笑,拉着六姐的手问,“好不容易盼上了安飘的婚礼,我倒生病了帮不上忙,你说安飘会不会怪我这个做母亲的?”
谢武说:“怎么会?安飘是懂事的孩子,她不会怪你!”
谢安生跟着点头,“妈妈,姐姐肯定不会怪你的!”
姜芦彦觉得倦了,六姐先扶她回去休息。
只剩下谢武和谢安生两人,气氛有点微妙的尴尬。
谢武觉得自己是长辈,先开口:“你……工作好像没什么起色!”
“现在不想谈工作。”谢安生一脸痛苦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