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千帆看着他手里的衣服,意思是我不是给你送温暖了吗。
“你永远都是觉得我需要,所以才给我。那你为什么不问一下,我最需要什么?”
闻千帆双手抱臂,看着自己的手指冷的发青,“我给得起自然会给,给不起的我也不会为此费心费力。”
一阵夜风吹来,闻千帆打了一个哆嗦,曾善行立即把大衣披在闻千帆身上,闻千帆也没扭捏任由他动作,“夜深露重,早点回去吧!”
“你为什么突然就变了?”
“我本就是凉薄之人。”
“凉薄?”曾善行仿佛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闻千帆,你对自己的认知果然……果然是精确无误。”
闻千帆低头抿嘴一笑,“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不想这最后的净土也被打扰。”
“你就这么讨厌我?过去一年我们明明很开心的,如果是因为我签约出道你不开心的话,我可以不签的……我宁愿给你当保姆当助手,我愿意的!”
闻千帆眉头紧皱,眼里的怒火简直要把曾善行烧死,他举手就给了曾善行一巴掌。
车里的阿蓝吓得捂住嘴巴,事情怎么就演变到这个地步了?
曾善行舔着嘴角的腥甜,刺刺的发疼,脸上也是火辣辣的,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冷峻的闻千帆,反而笑了,“这才是你啊闻千帆,平日里装什么温文尔雅!”
说完一把把闻千帆推进屋子里,随手关上了门。
车里的阿蓝再害怕也不敢不下车了,看这架势怕是要出事了,等他跑到房门口时里面的灯也灭了,房门紧锁他进不去,只能趴在门上听里面的动静,出奇的安静,并没有打架斗殴摔东西的声音,偶尔听到几声咽唔呻吟,也分不清到底是谁的声音,阿蓝只能焦急拍门,“你们别打了,你们的脸还要见人的,破相了可就是几百万几千万的损失,冷静点冷静点……”
那晚房间里发生了什么,阿蓝一直都不知道,反正过了许久房门才打开,闻千帆却不见人影,只有曾善行嘴角带着血,脸上多了几处淤青,衣服凌乱脖子上还带着几道划痕从黑暗里走出来,他似乎并没有预想中的生气,手里却拿着刚才被他披在闻千帆身上的大衣,神情舒爽拍着惊吓过度的阿蓝的肩膀,“回去吧!”
“那,那闻先生怎,怎么了?”
曾善行转身带上门,笑着说:“他累了,上楼休息去了。”然后大声唱着《心念人》,如同挑衅一般上车了。
阿蓝捡起被丢在地上的奖杯,心疼它们还不如一件衣服重要,他还是不放心回头看着别墅,发现二楼的房间的灯光亮了,很快就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