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后,你去后墙架好梯子,我要连夜拜访四殿下。”
“是”
邢州府衙后院,刘秉忠对忽必烈一拱手,问:“殿下,霍赤在前厅已经晾了近两个时辰了,您看要不要见见。”
“呵呵,他居然还没走?”忽必烈奇道:“想不到平日里威风八面、眼高于顶的大国师,居然肯降尊纡贵来求我?哈哈哈哈,孙天福这件事干的漂亮,总算帮我出了口闷气,哈哈哈,痛快。”
“是啊。”刘秉忠笑着提醒道:“霍赤这种飞扬跋扈和的主,也只有孙兄这样的怪才能治他,不过,咱们让他候的也太久了,他这会在前厅快急疯了。”
忽必烈摆摆手示意刘秉忠坐下,说:“霍赤这种人不到走投无路,绝不会低声下气来求人。如果不多让他多作会难,只怕他日后不长记性。”顿了顿,又道:“他若真心来求咱们,就不会在乎多等些时辰,我想再抻抻他。”
“殿下明鉴。”刘秉忠起身拱手道。
军营,蒙哥很奇怪,同时也非常高兴,因为孙天福自打二人相识以来,从未主动找过自己。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居然拎了坛好酒主动找自己来谈心。
被自己敬佩的人尊重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对于天福的突然造访,蒙哥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
有美女表演歌舞助兴,两人的酒喝的十分开心,不多时已喝光了好几坛。
“孙兄,你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有什么事吩咐我去做?”蒙哥一拍胸脯说。
“呵呵,贫僧想请殿下带我去趟邢州府衙,听说忽必烈王子那里有很多才子和书籍,贫僧想去开开眼,顺带长点见识。”
“咦?”蒙哥奇道:“孙兄,这可不像你平日行事的风格,我素知孙兄心高气傲,断不肯去做刻意结交权贵之事,这次怎么忽然对我二弟感兴趣?”
“大王子误会贫僧了。”天福笑着说:“我听闻二王子府上来了许多中原才子,所以想过去讨教一番,这才过来求殿下带我去一趟。”
“噢,原来是这么档子回事,这有何难,我这就陪你走一趟,我也有好久没见二弟了。”
霍赤在前厅候了足足有四个时辰,待忽必烈进门时,天已经亮了。
嘿嘿,看不出这老子还真点耐心,忽必烈打了个哈哈,道:“恕罪恕罪,本王子昨天处理了些军务,一时耽误,竟让国师候了一夜,望国师见谅。”
俗话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更何况自己有求于忽必烈,霍赤虽然气得牙根直痒痒,但还是强颜笑着说:“四殿下,老臣有礼了。”言罢,作势便欲下跪。
呵呵,这老家伙也懂礼数了,忽必烈上前扶住他,笑问:“不知国师找我有何吩咐?”
“哎”霍赤长叹一声,说:“当着真人不说假话,只恨老臣一时糊涂办了件错事,还望殿下搭救。”
“呵呵,国师莫急,有什么事坐下来喝杯茶,咱们慢慢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