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世纪,白毛女反复在人民剧院上演,却丝毫没有降低老百姓对这部歌剧的热爱程度,每逢演出,张家口几乎都是万人空巷。看了白毛女,有的人会为喜儿和杨白劳的悲惨遭遇泪流满面,有的人则对黄世仁充满愤怒,甚至是仇恨。据说,还曾经有一名小战士,在台下看到悲愤之处,拿出枪对准扮演黄世仁的陈强开了枪,所幸没有伤到演员。由此可见,在当时的解放区,白毛女是深入人心的:新解放区的人民通过这部歌剧,牢牢地记住了“旧社会把人逼成鬼、新社会把鬼变成人”这个事实。
果然,红毛女火得一踏糊涂,在军营试演的第二场,整个邢州城万人空巷,百姓们纷纷挤在营外观看。
对于这个结果,作为穿越者天福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但是有一点他却沒有料到,那就是他和阿里不哥被冲上台的观众爆打了两次,天哪,这才演了两场,而且还有亲兵护卫,若是出了军营去邢州城公演,他俩不被百姓们生吃了才怪。
眼下的情形正朝着利于张巧儿的方向展,整个刑州没人不认她,大家都同情她的遭遇,但对天福来说,搬倒霍赤依旧是自己最大的目标。
要做个好人,就要立志于把所有潜在的坏人全部屠戮殆尽,虽然这个志向很难实现,但也一定也要奔着这个方向展
让霍赤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最好再让白忙活一场,输掉那十万两银子,这才是天福的终极目标。
大清早,羊肉铺的老板尤四被两位客人吓了一跳,两人一胖一瘦,都顶着一对乌鸡眼,脸肿的厉害、五官几乎都分不清了。而且其中一位居然还是和尚。
嘿嘿,这俩臭小子肯定是扒墙头偷看寡妇洗澡,被人胖揍了一顿。
“哟,二位来点什么呀?”
“别废话。”瘦子不耐烦地说:“好酒好肉尽管上,我们哥俩要好好喝一场,去去晦气。”
“哎哟,脾气倒不小。”尤四咋咋舌去后厨了。
少时,尤四端着一盆刚出锅的羊肉和一坛老白干,颠颠地跑了上来。
他一侧脸笑问天福:“不知大师想用些什么素斋,小店有萝卜丸子、炒白菜、芥油三丝”
“不用不用。”和尚天福一指瘦子阿里不哥说:“贫僧和他一样喝酒吃肉。”
尤四无奈地笑了一下,退后几步悄声囔囔了一句:“哼,原来是个假和尚。”
“你说什么?”阿里不哥回头质问。
“没有没有,您二位慢用。”尤四一缩脖子溜回了后厨。
天福夹起一块肥美的羊尾巴肉扔进嘴里,嗞,又美美地饮了一盅老白干,笑着说:“得劲,这羊肉最好吃的便是这尾巴。”顿了顿,环顾左右见四下无人,又道:“老弟,你准备好了吗?待会吃饱喝足了,咱俩是不是再让人打一顿?”
咳咳咳,阿里不差点被酒呛着:“吓,你又有什么鬼花样?”
“老弟。”天福凑过来,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说:“俗话说的好,送佛送到西,帮人帮到底。为了能给巧儿姑娘报仇,咱俩再挨顿打也值了。”
“想挨揍你自己来,千万别算上我。”阿里不哥委屈地说:“这两天就连蒙哥和旭烈兀瞧着我的眼神都有些不善,好像随时都想冲过来揍我。”
“哎,老弟受委屈了。”天福安慰了他一句,同时用余光现铺子里的客人渐渐多了起来,心中灵机一动,笑着说:“昨晚的戏咱俩有一句词对的不顺溜,不如再对对。”
“哪一句?”
“就是张老汉出场的头一句。”
毫无防备的阿里不哥不由脱口而出:“回老爷,张佃户说他家实在交不出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