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良贵下班回来,发现门口放着大皮箱子,顿时心里乐开了花。
一瞅厨房里没有烟火迹象,就知道温宛在睡觉,蹑手蹑脚趴在门口往里看,发现温宛正瞪着明亮的大眼睛,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爸!”温宛给了他大大的拥抱。
“臭丫头,回来也不跟爸爸说一声。”温良贵话一出口眼泪就跟着往外流,弄的温宛十分的尴尬。
“哎呦,人老了就变脆弱,闺女回来我高兴还来不及,有啥好哭的?”
“爸!”温宛拉着他坐到沙发上,问了家里的情况。
虽然每周通一次电话,有些事情在电话里也说不清楚。
温暖至今还被关押在市看守所,只不过温暖的病似乎加重了,在里面经常大吼大叫,打人毁物,温良贵很担心。
温宛想笑。她的妹妹到底是个怕死的人,自己轻轻一点拨就知道厉害关系,让她继续装疯卖傻吧,不然想逃避法律制裁比登天还难。
可是她爸爸的情绪也要照顾,于是温宛劝慰到,“要是真控制不住,就给办理取保候审,到三院看看,该治病还得治。”
说句心里话,温暖呆在看守所和呆在精神病院都一样,都是没有自由,冷酷无情。
她上辈子因为性格扭曲走错了一步,进监狱十年,出来时都四十二岁了。
从破罐子破摔的堕落天使,到满脑子改过自新,重新做人的卑微劳改犯,她的十年是人生中最灰暗。。最惨淡,最无人性的十年。
她希望温暖也尝尝铁窗里失去自由是什么滋味,叫她明白拥有自由是多难得的一件事。
“想什么呢?是不是还没休息好”
温良贵换了衣服从屋里出来,就看温宛看着窗外的树发呆。
“爸,别做饭了,陆畅说今晚他掌勺。”温宛回过神来,笑着说到。
“呃,你是说陆君陆畅也回来了?”
温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嘿嘿,我妈妈也来了,住在政府宾馆,明天说要请你一起吃顿饭。”
温良贵高兴的手舞足蹈,“太好了,你们都回来,我也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明天吃饭我是不是该穿西服啊?还有白衬衫,哎呀,得叫长海给我送一套新的过来。。你大姨父的婚纱影楼现在生意可好了,前几天还专门定做了好几套西服,我是穿黑的好还是灰的?”
温宛忍俊不禁,就是平常饭局,看把他紧张的。
六点多钟,陆君开着他的破吉普过来接他们,一进门挨了未来岳父的两拳,他本可以躲过去,后果就是温良贵会摔个狗吃屎,最后的下场一定是他最难看,所以连躲都没躲,结结实实的受了老丈人“羞羞的粉拳”!
温良贵岂能真的打他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他这个未来岳丈早就把陆君当做自己的半个儿,心疼还来不及呢。
几人来到梁中医家,温宛同样受到梁中医的“热情欢迎”,只不过是两个又响又脆的脑瓜崩,差点把她眼泪都给弹出来,惹着护犊子的温良贵不停的抱怨。
愉快的氛围总能让人暂时忘记烦恼,第二天一早,温宛还没有起来,就接到听到信儿的李小菊的电话。
“我听说你妈妈中午要请温大哥吃饭,我也去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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