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美再美,也不如家妻美。仲谋你别胡乱宣扬,坏吾名声。”项鱼正色道。
家妻?
原来好这口!
孙权目光不善地盯着项鱼,他怀疑这是项鱼故意让姑娘们捉弄自己。
但他没有证据。
“再说了,屯田没有在进行吗?”项鱼反问道。
“可你身为主事,怎能如此逍遥自在?”孙权不满道。
“难道我在田里弄得一身泥,才不会愧对伯符的重托?”
“步骘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卫旌也是我向伯符举荐的。”
项鱼侃侃而谈,一点破绽都没有。
孙权一时语塞。
“今日使者在呢,莫要让外人看了笑话。”项鱼提醒道。
孙权拱手一拜,道:“是在下失礼了,误会了参军。”
项鱼微微一笑,气韵神妙,显然没有往心里去。
曹仁看到这一幕,心生震撼。
项临渊果然妙人,宠辱不惊,为人清爽,说话没有拐弯抹角。
“在下曹仁,字子孝,与项参军神交久矣。”曹仁抱拳道。
暖阳和煦,从震泽吹来的微风骀荡,非常舒适。
项鱼拱手回礼。
“多亏了项参军的指点,吕布、袁术的结盟才没有成功。”
“曹公让我送来一万五千石粮草,完成此前的约定。”
曹仁笑语盈盈,表达谢意。
同时,他也在观察着项鱼,试图发现一些神妙。
曹操千叮万嘱,让曹仁收集江东的情报,好好看看项鱼的所作所为。
此次屯田给他带来的震撼,无以伦比。
许都最先屯田,可是在规模,竟不如乌程县。
而按照江东的规划,乌程县只是第一次试点。
此后吴县、无锡县都会相继开发、拓荒,将震泽水域利用起来。
到了那时,江东的粮食会增产多少?
恐怕不下千万石。
这也太可怕了!
现在江东唯一欠缺的,是人口,是劳动力。
等到江东补足这一缺陷,拉起一支二十万人的军队,轻而易举。
“北伐”也将成为现实。
曹仁已经可以预想到千军万马飞跃大江,攻城掠地的壮阔场景。
三人互相交谈一番,直到日暮而散。
曹仁对项鱼已经有了新的认知,急匆匆告辞,准备回许都。
临走前,项鱼告诫道:“曹公有一大忌讳,不知当讲不当讲。”
曹仁心神一震,抱拳道:“愿闻其详!”
“色字头一把刀,不戒色,必有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