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蚂蚁大小的生命,都不会放过。
胜者,才为王。
以杀证道,以道,证自己!!
江墨修长白净的双指,夹起一颗黑子,附带凌厉之势,再次点在棋盘。
声响不大,却仿佛落在了每一个人的心中。
“十二之九,尖杀!”
瞬间,棋盘就有两颗白子暴死,凄厉的鲜血都恍若流淌而出。
能感受到,那是一种烫烙灵魂的惨哭。
但哭声,只是弱者的葬悲曲。
众人都震惊的看着冷漠,嗜血般的江墨,被这一颗黑子彻底震撼到了。
鬼手,这一子绝对是鬼手,不愧是凶残墨鬼。
也是从此刻起,一个称号,不约而同的出现在所有人心中:墨鬼。
“太强了,江墨这一手太强了,强硬镇杀白棋两子。”
“我什么时候,才能下出这样的棋啊。”
“记谱,快记谱,我能感受到这一局的缠杀,恐怕要进行到底了。”
“玛德,是谁和我说的,围棋是圈地盘的游戏不是杀子的游戏,江墨不就靠杀来抢地盘吗?!”
坐在对面的余亮,紧紧捏着手中的白子,紧咬着嘴唇,额头的汗水,更多了。
心中升腾起的对江墨的恐惧,恍若又回来了黑白问道棋馆那天。
棋盘,到处都是闪烁寒冷的阴戾尖刀,让他在何处落子?
无论落在那,江墨都好像能狠狠的刺一刀。
莫大的压力,几乎都使得他汗毛竖起,头皮发麻。
跨,必须跨过江墨这道心理阴影!
一旦跨不过去,那种刻进灵魂深处的心理阴影,就会翻倍,再也挥之不去。
想罢,他又用双指夹起一子,径直垂落在棋盘。
“十二之六,大跳。”
坐在椅子的江墨,线条分明的脸依然淡漠,血刃定式还在脑海中风暴推演。
垂眸纵观棋盘,双指再夹一子,落在棋盘。
“八之十四,再刺。”
一子落下,又是一颗棋子暴死,并在整盘棋的尺度放血。
越往后下,涌出的血越多。
落完这一子后,江墨抬起头,淡漠的看着余亮。
仿佛是在说给他听,又仿佛是在说给洪河和沈一郎听,没有感情的语气令众人心中更寒一分。
“把敌人杀戮到死,胜利,自然会出现在手中。”
“先祖几千年来总结出的古棋杀戮智慧,从来没有落后,不行的,只是人。”
“你在寒国所学的现代棋路,只能被杀,只会把血刃兴奋的更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