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漾丢下一个“哦”字,转身把门带上了,送了傅时衿和姜意礼一个闭门羹。
姜意礼瞪大眼睛看向傅时衿,这就关、关上了?
“这就是你要带我见的有趣的朋友?”
傅时衿抿着嘴角问姜意礼,姜意礼摇头又点头:“可是漾哥平时对朋友都挺照顾的。”
傅时衿怀疑地看向姜意礼,皱眉反问:“你确定?”
姜意礼肯定地点了点头,傅时衿倒也没在意,只是开玩笑:“那他今儿是针对我?”
姜意礼却坚决摇头:“不会,漾哥这人公正,不会针对谁。”
姜意礼仔细想了一会儿,倒是想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可是是他今天心情不大好。”
傅时衿想到刚搬来的时候,她坐在车上看到的那一幕,也许他不想人看见,虽然不知道发生的到底是什么,但傅时衿却可以肯定,他确实不想让人看见。
她回头看了姜意礼一眼:“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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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把人隔绝在门外之后,邢漾走进空旷无人的客厅,看着家里像是经历了一场爆炸一样杂乱,甚至连个站脚的地方都没有。随即拿出手机拨了家政公司的电话:“喂,这里是淮安区第七栋,麻烦派人来打扫一下。”
“好的,先生,您稍等。”
发小林祁阳从楼上卧室走出来,盯着邢漾便问:“那个女人又回来了?”
提到那个女人,邢漾脸色又沉了沉:“不是。”
这回林祁阳好奇了:“那是谁?”
“小礼。”
“那你怎么不让小礼进来?”
“小礼一个人就算了,但她还带了她姐。”
邢漾母亲在他小学时就已经过世了,父亲工作忙,常年不着家,以至于他们家经常只有他一个人,朋友们也喜欢来他家里借住。
林祁阳从楼上慢悠悠地走下来,看着他们家战场,若有所思,但他还是疑惑:“小礼不是独生女吗?她哪来的姐姐?”
“她表姐。”
林祁阳忽然想起什么来,她记得姜意礼有一个长得跟个洋娃娃似的表姐:“该不会是有俩酒窝那姑娘吧?”
邢漾挑眉看向林祁阳:“怎么,你记得她?”
“那特么哪能忘啊?人生中,我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说你就长了一张脸,别的一无是处,你丫的难道能忘了?”
邢漾从冰箱里拿出来两瓶易拉罐装的啤酒,朝着林祁阳扔了一罐过去,想到刚才那张茫然,已经忘记过他一次的人,用舌尖轻轻扫过唇腔,漫不经心地扔了两个字:“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