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泉则跟着温四月去拦住小余。
萧漠然示意丁榕山他们将程副团长和小余捆了,
和温四月确认过大家都只是昏迷,不禁长长松了一口气。而此刻的程副团长却一改往日的老实形象,不停地挣扎咒骂,“你们以为是在替天行道么?你们这是在助纣为虐。”
“还叫,我们都亲眼看到了,你们俩真是黑心,居然想把他们都扔进了堰塘里毁尸灭迹。”胡小泉反驳着,一面看朝萧漠然两人,“然哥、四月姐,我和老丁去报公安么?”还是先把这些人弄醒,让他们自己有去找公安同志?
然却见温四月摇着头,她脑子里想起爷爷的话,自己又不了解是非曲直,不能因为见着程副团长他们动手,就认定了他们是坏人。
所以她朝着程副团长和小余走过去,“为什么要杀他们?”
“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我们杀人了?”回话的是一向少言寡语,任由团里人欺负的小余。
的确,他们还没真的杀人,只是将人毒晕了而已。
不过正是小余这样冷静,倒是有些叫人出乎意料,萧漠然正要开口,却见温四月忽然将手往小余的头上放去。
耳边传来小余的叫声,“你干什么?把你的手拿开。”
可是几乎是小余的声音才落下的一瞬间,温四月只觉得被一股强大无比的力量吸引了一般,眼前一黑,随即便出现在一个大礼堂里。
她有些意外,又有些惊讶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她刚才只是想试试看,还能不能像是自己那个世界一样,进入对方的记忆。
没想到竟然真的进来了,可她明明已经没灵力了。
就在这时,萧漠然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四月这是?”
温四月转过头,发现不只是萧漠然丁榕山他们都进来了,连带着小余自己和程副团长也在。
不同的是,礼堂里来来往往的人就像是没看到他们一般,甚至是从他们的身体里传过去。
很快,宽大的礼堂就坐满了人,大家齐齐看着台上。
而就在这个时候,程副团长忽然挣扎大喊,“救她,救救她!我求求你们了。”
台上的帘子缓缓拉开,只见一个漂亮的女人被绑在台中央,旁边站着文工团里的人,一个个控诉着她的条条罪状。
说她与人通·奸,说她叛国,说她窃取机密等等。
至于是真是假,没有谁要去看证据,随着台上指控她的人声音越来越大声,台下的众人情绪越来越激动,不知道是谁起头朝那漂亮女人扔了什么。
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
程副团长的哭喊声彻底被湮没,隐约中听到小余也在喊。
这样的场景其实在这个时代不少,温四月也依稀记得阿贵他爷爷是怎么死的。
礼堂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散去的,就像是一瞬间消失了一样,台上只有一个被砸得血肉模糊的人。
她大腹便便,孩子也一样没了。
温四月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觉得胸口堵得难受,忽然眼前场景一变换,她回到了现实里。
耳边是程副团长和小余更为真切的哭喊声,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