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老师:“我看到了,一进门就看到了。”
这时候跟着郭老师进来的几个团委干部这才注意到黑板报,立刻发出一片赞叹声。
郭老师:“这个樱木花道谁画的啊?”
安宁高高举起右手。
郭老师大惊:“什么,居然不是女孩子画的吗?我以为一定是女孩子的手笔。”
关舒婷低头说:“我负责整体的排版,还有画那些装饰的花儿,哦还有标题的艺术字也是我负责的。”
“她负责了除了这个樱木花道之外的整个板报。”安宁概括道。
郭老师揶揄道:“那你没干多少活啊,安宁。”
关舒婷:“他写了文章,我照着他的文章抄上的黑板。”
郭老师“哦”了一声,然后指着樱木花道周围的歌词说:“那这个诗歌等一下,这不是零点乐队的歌词吗?天呐,我本来想夸赞一下你们的,觉得出了个写现代诗的秀才,结果是歌词啊?”
安宁赶忙找补:“不是,我们本来是准备自己写一首现代诗的,但是你看诗情这个东西,要看灵感闪光的,结果闪光没来,就没了。我们也没办法,其实我们特别不愿意拿摇滚的歌词来充数的!因为这个歌词,太直白你知道吗,老师。”
郭老师:“哟呵,批评起国内最当红的摇滚乐队来了?”
安宁根本不怂,直接侃侃而谈:“那是啊!你看以前我们的摇滚都是什么歌词,你看假行僧,花房姑娘都什么词,零点这个词拿什么比啊。”
“以前的词好?”郭老师笑道,“那我问你,你觉得蚂蚁蚂蚁那词好吗?”
安宁:“老师一看你就没理解蚂蚁蚂蚁这歌,这歌描绘的是社会转型期的农民啊咋一听好像在无病呻吟,但是结合那个大时代”
安宁突然惊觉,自己一个高中生,今年才十六岁,对中国摇滚乐发表这种程度的见解,好像不是很合适啊
郭老师却用赞赏的目光看着安宁:“不错啊,还能联想到社会转型期,你是个懂摇滚的啊不对吧,你才十六岁啊,你如果三十六岁跟我聊这些倒是挺合适的”
安宁笑道:“我比较早熟。”
郭老师:“这是早熟能解释得了的吗?”
安宁:“我爷爷,经常锐评摇滚乐,说这些靡靡之音怎么怎么样,我就和他辩论来着。”
郭老师:“和你爷爷?”
“对,我爷爷,他是南下干部,文艺着呢,还懂俄语。”安宁给郭老师补充了一下老爷子的情报,以便让自己的说辞更有可信度。
郭老师:“可以啊,你这家庭条件,你必须有出息才行,不然对不起你的出身啊。”
安宁听了这话,稍微有点不好意思。
毕竟上辈子他就对不起自己的出身了。
郭老师:“好了,闲话扯了不少,开始给你的黑板报打分吧。”
安宁:“郭老师能不能给我打满分啊?”
郭老师看了看黑板报,摇头道:“你这个诗歌要是自己写的,我肯定可以给你接近满分的评价。但是现在你抄的歌词,那我要减分。尤其是,我还挺喜欢零点乐队的。”
安宁:“减分点在这里吗?”
郭老师潇洒的在自己的本子上打上了分数。
与此同时,跟着郭老师来的另一位老师用学校的相机照下了安宁和关舒婷通力合作的板报。
郭老师:“安心吧,虽然我说了一堆,但我还是给了你最高分,如果待会楼上的11班和12班没有更好的板报,这次板报评比的最高分应该是你了。”
安宁长出一口气。
郭老师:“对了,明天运动会加油啊。你有报名运动项目吧?”
安宁直接摇头:“没有!我明天负责的是给广播站写稿。”
“哈?你这么大高个,居然不参加运动项目?哎呀,真是浪费了。”郭老师摇摇头,“好了,走了。虽然明天就运动会了,今晚的晚自习还是要好好上的啊。”
安宁和关舒婷一起齐声应道:“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