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想这么早接触这个陈阎儒的,不过对方既然主动示好,索性就探探虚实。
“臣陈阎儒参见皇。”
“免礼吧。”
小皇帝站起身,走下了龙椅。
背着手站在陈阎儒面前。
陈阎儒只是静静低着头,一言不发。
也没有对此时小皇帝的行为提出任何疑问。
“陈阎儒,你好手段啊。”
“臣是否有何做的不妥的事情,还请陛下明示。”
小皇帝的手突然压在了陈阎儒的肩膀,重重的捏了一下。
“过来座。”
犹如和八两聊天一样,小皇帝做到了台阶。
陈阎儒很门清的做到了矮一节的台阶。
“皇,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
“德福瓦舍的事情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这不是皇先得知的消息吗?”
小皇帝摇摇头,笑道:“朕知道你装傻的本事很强,但今天朕不是来跟你打哑谜的,说说吧。”
陈阎儒长叹一声,随即说道:“陛下放心,这件事情悬镜司只有我和一位少卿知道,至于密探那边,他们的嘴绝对严,如若陛下实在不放心,我回去就安排灭口。”
“陈爱卿,你好像对于这件事情并不反对?”
“皇,臣有些肺腑之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今天叫你来就是要坦诚相待的。”
“是,臣觉得皇微服是件好事,您久居深宫,根本看不到民间景象,可谓一叶障目,有了这次民间的游历,对于皇以后治理国家大有裨益啊。”
黄半斤哈哈大笑,随即目光变得阴冷起来。
“陈阎儒,你是说朕原来就是傻子对吗?”
陈阎儒突兀跪倒,挺直了身子,道:“臣不是这个意思,但原来那些个臣子却都拿皇帝当成傻子糊弄,长此以往,假的也成了真的,黑的也就成了白的了。”
一旁的八两没有插话。
这可是当面斥责皇,哪怕是侧面的,陈阎儒不是王忠王,没有辅政之权。
就算小皇帝现在没有亲政,此刻也有权利让禁卫把陈阎儒拖出去砍了。
可黄半斤却突然笑了,道:“陈阎儒,你给先皇做了十几年的刀子,还没做够吗?”
“回皇,只要臣活着,就永远是那个孤臣。”
两人目光相对,小皇帝从陈阎儒的眼中看到了那种执着的光亮。
自古以来,但凡是明君身侧都需要一个孤臣,一把刀子。
黄半斤今天是试探,但也绝对是想看到这一幕。
有了这么个人的效忠,以后朝廷内外就真的没有什么事情能在瞒住他了。
“起来吧。”
陈阎儒缓缓起身,小皇帝也回到了自己的龙椅。
“瓦窑沟的事情你查了吗?”
“没有,皇一定也清楚,这事情还不是悬镜司正式介入的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