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父之仇不同戴天,少爷你一定要替老爷和夫人报仇。”
“会的。”
秦信反过来安慰了玉环好一会她才愤愤不平的回到厨房继续刷碗,这搞反了?
玉环收拾好厨房,烧了热水给秦信洗漱,伺候回内屋,空荡荡的屋子里只有一张硬板,玉环道:“少爷你累了一天早些休息。”
秦信伸了个懒腰一天下来紧绷的神经的确该放松了,看着那硬板床,家里也只有这个条件,“行吧,我就先睡了,你忙完了也早些休息。”说完,便在玉环的伺候下更衣上床躺下,玉环熄灭了油灯轻轻关上内屋的门。
秦信躺在床上想着事情,却没听到外面的动静声,喊了几声玉环,无人答应,便起身点燃油灯,摸索着走出内屋,依旧没有玉环的人影,再看看大门并未从里面扣上门栓,想必是出去了,于是秦信回到内屋拿起破旧的长衫披上走出家门去找她。
小巷两边的住户都已经熄灯,借着余光走出巷子,方才看到玉环在街对面一家名叫‘何氏布庄’门前,正在求何掌柜什么事。
“玉环姑娘不是我不帮你,秦信就是烂泥扶不上墙,你说你一次又一次的帮他,他一次又一次的骗你,这种人我劝你尽快远离他,指不定哪天他又赌输了钱,真把你卖到窑子里去,唉……”
何掌柜本来是秦家布庄的人,这家店也曾是秦家的,秦老爷两口子被杀之后秦信放飞自我,布庄生意不闻不问,更是赌输了钱就用布庄抵债,好多掌柜手里有些钱便出钱买下来了自己经营。
说起这位前少爷,何掌柜也是仁至义尽了。
“何掌柜少爷他已经不赌了,还在大理寺当差,你念在秦老爷和秦夫人的份上借我一匹布料和一些银子,少爷在大理寺不能穿得太寒酸被人看扁,我去做工,一定还你。”
“秦家都没了,他现在不是大少爷还讲什么排场。要不是玉环你锲而不舍,就他那烂泥早就饿死街头了。”
“何掌柜你也是受了秦老爷恩惠才有今天,现在少爷一时落难,你不能见事不管,玉环就当求你了。”
“不是你这又是何苦啊…”何掌柜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目光落到玉环身上打量一番,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杨玉环别说我没提醒你,秦信就是个无底洞,你再怎么帮他也是烂泥扶不上墙,你若是跟了我好好伺候我,我定给你好日子过,你也用不着每天跟着那烂泥吃苦,到最后还是把你卖到窑子里去换钱,你过门当我小妾,怎么样?”
说着,抬起手要腰搂玉环的细腰,玉环慌忙退了两步,“何掌柜请自重,既然你不借,那我先告辞了。”
何掌柜一直对杨玉环有非分之想,以前有秦信罩着才没那个胆,现在秦信都自身难保了,还打算把玉环卖到妙音坊,何掌柜本来都准备好银子打算夺初夜,却不知秦信那根筋打错了不卖了,今晚主动送上门借钱,何掌柜可不会放过天赐良机的机会。
“玉环姑娘你只要从了我,我立刻送几十两给秦信,以后你当我女人,好好伺候我,我不会亏待你了。”
“何掌柜你放手,你放手,再不放手我叫了。”
玉环情急之下一口咬在何掌柜手腕上,疼得何掌柜啊的叫了声,“呸,敬酒不吃吃罚酒,还敢咬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就要冲出店铺去追杨玉环,刚跨出门槛,一只大脚直接将他踹飞回来撞在柜台,倒在地上,爬起来正要骂,却见是秦信护着杨玉环站着门口。
“嚯,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烂泥。”何掌柜揉了揉胸口,“你来得正好,杨玉环我要了,说吧多少银子卖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