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自己多把他放在心上,他说闹脾气,一点缓冲的时间都不给自己,决绝到让人难以反映,直接飞到大洋彼岸去了!
回来后,一句解释也没给自己,俩人又在一起呆快一个月,他那嘴里面就没说出点有用的!一直就这么混着!
良心是喂了狗吧!
周既白收回自己胳膊的时候,发狠的想着,大少爷这么多年,就没吃过别的瘪,裴向骊不主动开口,他也就这么撑着。
裴向骊不明白这人突然发什么神经,拿一边的纱布擦着没来得及吸收的药液,那手法狠的,好像胳膊不是自己的一样!
“哎!蹭袖子上了....”
裴向骊皱着眉提醒道,然后眼看着,暗黄色的药液蹭在白色的T恤袖子上面,简直逼死强迫症。
.......
大少爷也是从来不受委屈的主,如今憋屈的够呛,却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自顾自从从凳子上站起来,恶狠狠的留下一句:“裴向骊,你没有心!”这种听起来异常中二的话,夺门而出。
裴向骊举着还带着手套,上面还散发着药水味道的手:???
这药是降智吗?
刘全等在周既白的屋子里面,本以为大少爷要磨蹭好长一段时间,没想到才过了这么一会儿,就听见门被大力打开的声音,大少爷脚下生风的就进了屋子。
“上好药了?”
刘全刚问一句,就看清周既白脸上的神情,别的话就卡在喉咙里面了,这是怎么了?怎么上个药情绪还大起大落的呢?自己走的时候,俩人不还黏黏糊糊,眼睛里面只有彼此吗?
“问你个事儿,怎么算是对人好?”
刘全听见周大少爷突然抛出来这么个问题。
“分是对什么人好,对不同的人,好是不一样的....”刘全给自己开了一瓶苏打水,用眼角看了周大少爷一眼。
“朋友之间有朋友之间的好,对象之间有对象之间的好,亲人之间有亲人之间的好,少爷您问的是哪一种?”
“我和裴向骊之间这一种.....”周既白想了一下,虽然觉得刘全这人娘了吧唧的,从头到脚透着一股不靠谱的味道,还是死马当作活马医的继续听下去。
刘全对着苏打水翻了个白眼儿,心想,你俩这关系可不好界定,我要是觉得你俩有一腿吧,你还说小裴有女朋友,但我要是说你俩是单纯的朋友,我都没法欺骗我自己的眼睛!
“那你觉得你俩是什么关系?”
刘全问了一句,结果就看见倒在床上的周大少爷给了自己一个莫名其妙的眼神:“朋友啊,这么长时间,你都没看出来我俩是朋友?”
刘全:.....草!
我就是怕你俩有啥高于朋友的关系,朋友要都像你俩样,那让我们基佬也怎么活?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刘全摆摆手:“我是说,少爷你对他可比一般人对朋友好多了...”
刘全认真的和周既白掰扯起来:“你看,按照你的意思,你和小裴是大学的室友,大学的时候你就怕他吃亏,所以一直什么事儿都想着他?”
“然后你俩毕业的时候闹了点儿矛盾,然后小裴就什么也没说,直接飞到国外去念书去了,期间你们俩因为彼此拉不下脸来,所以一直都没怎么联系?”
不是没怎么联系,是没有联系!周既白在自己心里面恶狠狠的反驳道。
“之后他从国外回来后,你们俩冰释前嫌,重新和好了,之后你还帮着他找工作,给他推荐剧组,带着他一起来拍戏,还把我介绍给他做经纪人,以后的资源你也准备帮他一起找了?”
“我总结的对不对?”
周既白愣了下,觉得刘全说的对,但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儿,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哪儿不对劲儿,刘全猛的一拍自己的大腿。
“少爷,你这种朋友,一般人没修八辈子的福气是得不到的,自信一点!”
周既白在床上翻了个身,不只是这样。
大学的时候,裴向骊每次出去聚餐都给自己挡酒,帮自己洗衣服带饭,因为别人在背后说自己坏话打架,自己和家里面闹矛盾的时候,用他不多的生活费养了自己一学期....
到底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为什么最后两个人会变成那个样子,其实矛盾不是一天两天造成的,最后时候,两个人几乎有半个学期都在闹别扭,不是反目成仇,也不是老死不相往来,只是两个人看着彼此都觉得相处别扭,几乎没办法单独待在一个空间里面。
周既白能感觉到,不只是自己,可能裴向骊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三个字,可能一直贯穿着他们生活的这几年。
周既白想让裴向骊给他个答案,可他心里模模糊糊的觉得,裴向骊可能也在等着自己给他一个答案,这种不上不下没有个结果的心情,造成了大少爷一阵一阵的不痛快。
刘全在一边听的只抓头发,心想,你们两个自己都弄不明白的事情,你讲给我,我难道就能弄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