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仙尊吐血的第11天(2 / 2)为战损仙尊证无情道后首页

气氛一时尴尬的不行。

只有晏紫枝一个人百无聊赖往回走。

反正尴尬的是林寂染又不是他。

北城门与昨天白日一样,悄然开启,欢迎着这群不速之客的进入。

眼见着晏紫枝率先走回去了,其他人也眼观鼻鼻观心的跟上。

他们再次出现在崖城长街上,一切一如昨日一般。

‘百姓’纷纷从藏身的地方跑出来。

勤恳递上水的中年妇女。

含泪举着水果的娇羞姑娘。

还有颤颤巍巍就要跪倒在地的老妇人。

城内的‘人’瞧见他们,激动到语无伦次。

还是昨日清一色穿着满身绫罗绸缎的女人。

“这,这是怎么回事?”有小弟子惊呼。

“我明白了,这定然是一场循环,就跟我们之前在城外一样,这些百姓也会无休无止的刷新 !”

“岂不是只有破了这个城的局,我们才能出去!”

“那要怎么破局呢?”

“大师兄一定有办法!”

几个小弟子齐刷刷看向林寂染。

折腾了一天,林寂染有点累。

这种不知道要说什么破局的时候,大师兄选择保持自己少言寡语的威严,打坐入定。

虽然无妄之境里毫无灵气,等于打个寂寞。

但总比气氛再尴尬要好。

小弟子都很识趣,一个个跟着自家大师兄开始打一个莫须有的坐。

临渊依旧不动如山,站在屋前,目光幽远。

与太微众人隔出好一段距离。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都是陌生人。

晏紫枝懒得瞧这群正道人装逼,独自上街溜达。

长街上没什么景色,所有的摊位,桌椅,旗帜,只要是触碰到都会风化,第二天再重新出现。

今日甚至连小皇帝都不见了。

似乎是知道他不需要帮忙,消失的无影无踪。

唯有一个恒久远的东西,永远挂在天上。

就是与日月同辉的那块‘石头’,溯世镜。

一个溯世镜,控制着整座崖山城的命脉。

“溯世镜是神器,普天之下,竟有人能控制神器。”

放眼整个修仙届,若临渊是最强的那个,那根本不可能有别人做到。

因为连临渊也不可能控制神器。

尤其是,安安静静在此封印了三百年的神器。

系统骄傲道:【我绝对不会再给你剧透任何东西!】

“不用你剧透,我对这个兴趣不是很大。”

反正最后都是落在他手里。

晏紫枝的目光,越过数条长街,落在孑然一身的临渊身上。

这个距离太过于遥远,他看不见临渊脸上的表情。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还在尽力疏远自家小弟子。

为什么呢?

临渊在溯世镜里,到底看见了什么。

系统:【你怎么知道他在溯世镜里看见可怕东西了?!】

系统说完就后悔了,紧紧闭上小嘴巴。

这不等于还是剧透了吗!

大魔头深坑!

晏紫枝无所谓地转开目光,也就错过了临渊感知这边,转身来看的一瞬间。

街边景色,生动有趣。

有稚嫩孩童,在街道边踢简陋的竹篓,一边唱着听不懂的歌谣。

也有妇女在井边打水,对着陶罐对镜自照,将落在额前的那一缕头发别到耳后。

这些生前被留下的影像,让一切看起来祥和宁静。

没有战乱,没有危险,没有将士的浴血奋战,没有百姓的颠沛流离。

直到夜幕降临。

这一次林寂染早已做好准备,安排数个小弟子一早便打好井中水,天色一暗就把自己给泼得湿漉漉,浑身上下一点儿干的的地方都不许留下。

天彻底黑下来的时候,号角声逐次响起,苍凉悠远的空城之下,他们终于再一次见证了那个震撼的场面。

成群结队的百姓往山崖走去。

即使脸上有着哀戚,也依旧坚定,果决。

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一夜又一夜,悍然赴死。

“我们不会永远留在这里吧?白天城门打不开,晚上只有跳崖这一条绝路,难道我们会被永远这样困在无望之境里?”

有小弟子被眼前第一次看见的景象给吓到了,回想到之前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员,几乎要瑟瑟发抖。

也有人紧紧捂着嘴巴,不敢让自己的尖叫惊动外面的人。

“我会带你们出去。”林寂染安抚完几个小弟子,森冷的目光看向晏紫枝。

这一次,他还会耍什么花样?

所有百姓再一次随着月色往城门口走去,林寂染跟小弟们都混在人群中。

只有晏紫枝,跟闲庭信步似的,赤着足不急不缓走着。

他倒是不着急,相九戎可急了:“你再不走快点,那个该死的魔将军又要出现!”

被硬生生拔掉鸟尾巴的印象实在是太深。

每一根都通入骨髓啊。

相九戎觉得,对比之下还是临渊切起来更无痛一点。

尽管昨晚晏紫枝已经给他演示了一边如何杀魔将军,可是少主对自己忽然失去了自信。

万一呢,万一那个魔将军只接受晏紫枝的树枝怎么办?

“我就是在等他。”晏紫枝光滑白皙的脚踝,停留在距离城门不到十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