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原本就冷淡的脸上罩了一层寒霜,即便阮阮没见过祁慎杀人,也能看出此时他眼中的杀意。
几乎是本能,阮阮直起身子想拉开两人的距离,却被祁慎抱得更紧,她感觉自己的腰都要被勒折了!
阮阮不禁嘤|咛一声:“疼……”
勒住纤细腰肢的手臂非但没有放松,反而更紧了些!
阮阮感觉自己有些喘不上气,只得紧紧依附着祁慎的胸膛寻求一点空隙。
她像是菟丝子,只有依附祁慎才能生存,但阮阮不喜欢这种感觉,因为她知道这个人是靠不住的,上一世她全心全意地依附他、爱慕他,所以她死得很早很早。
“阮阮知道云梦州的江家吗?”
阮阮没去过云梦州,只从别人口中知道云梦州在熙陵与阳蜀交界,离平康城很远。
但是江家阮阮没听人说起过。
祁慎也并未等阮阮回答,他亲了亲阮阮此时有些滑稽的小脸,低声道:“江家原是云梦州的首富,家中金银如山,珠宝铺地,据说富可敌国,熹平三年,江家一夜之间被匪徒灭门,江家富可敌国的宝藏也神秘消失了,而最后见过江家人的,是我父亲。”
摸了摸阮阮如珍珠一般的圆润耳垂,祁慎眼中的杀意却更重了,即便阮阮知道他想杀的不是自己,还是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当年广襄王府三百一十二口,如今皆是皇权枯骨,却为什么独留我一条命,阮儿以为是皇帝仁慈?”
皇帝想要江家的宝藏,太子自然也想要,所以留了祁慎十一年,这十一年皇帝和太子用尽了办法,依旧没能从祁慎口中知道江家宝藏的下落。
“那侯爷……知道江家宝藏在哪吗?”少女的声音柔柔的,让人听了心痒。
祁慎看了阮阮很久,久到阮阮以为他不会回答了。
“知道。”
阮阮内心里盘算着怎么利用这个秘密脱身,祁慎却看到她神色郁郁,误以为她在担心自己,心中不禁一软,眼中的杀意也尽数敛去:“不必担心……”
“侯爷,阮阮……有些饿了。”
阮阮一句话,把祁慎原本就少见的柔情彻底驱散了,他狠狠掐了阮阮的腰一下:“怎么一心就知道吃!”
阮阮委屈——她心里害怕,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现在饿了也挺正常嘛,至于下手这么狠嘛!腰肯定被掐红了……
【来自祁慎的怨念一千斛】
阮阮用过晚膳,才觉得自己的脸痒得难受,忍不住想要用手去抓。
“别抓。”祁慎明明背对着阮阮逗猫,后脑勺却像是长了眼睛一般。
阮阮可怜兮兮:“痒……”
祁慎终于放过被累得气喘吁吁的威猛大人,转身在铜盆里净了手,才从怀里拿出一个碧绿的药瓶。
“碧丹清百毒,吃一丸。”
祁慎的掌心静静躺着一粒碧绿的药丸,阮阮伸手想取,祁慎却趁机把阮阮的手一起握住了。
阮阮一愣,不知祁慎是什么意思。
“以后不许再伤害自己的身体。”
男子的神色如常,但从他异常平静的眸子里,阮阮看到了威胁,也知道祁慎生气了。
阮阮想了半晌,才想到祁慎生气的缘故,于是坚定地点了点头:“阮阮再不敢了,一定不会再耽误阁里的生意。”
祁慎闻言先是一愣,随即挑眉冷笑,连道几个“好”字。
阮阮正思考他这是高兴还是不高兴,脑中就响起:
【来自祁慎的怒气 两千斛】
阮阮很无辜,但碧丹是真用,吃过后一炷香,阮阮脸上的红疹便褪了,接着阮阮在床榻上承受了祁慎让人难以承受的欲|望和怒火。
阮阮一度感觉到自己的腰被掐断了,她又哭又求饶,却没能打动铁石心肠的祁慎。
思绪昏沉之际,阮阮听祁慎哑着嗓子哄她:“说你是我的。”
阮阮的嘴闭得蚌壳一般,偏偏不肯让祁慎如意。
“说你是我的。”男人的手指像冰冷的蛇,情谊缱绻。
阮阮半眯着眼睛,里面都是氤氲的水汽,却依旧不肯开口,不防早已酸疼不堪的腰被男人猛掐了一下,疼得阮阮闷哼一声,声音里也带了哭腔:“阮阮……是侯爷的……”
祁慎终于心满意足,像一只吃饱的狼,轻轻啄了阮阮眼角的泪珠:“阮儿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