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此时,饮酒风气正浓,像陈明礼、季元亮这种身处高位之人,更加贪这杯中物。
孔齐笑着说:
“那改天,学生自酿些米酒,赠于二位大人品尝。”
“好!老夫可记在心头了。”
“老夫年前正好也一直留在灵州督学,正好可以品尝品尝解元酿的美酒。哈哈!”
陈明礼和季元亮听后均是大喜。
三人约定酿酒一事后,便又开始聊起孔齐策论之中的兵法之道来。
突然听得雅座外面楼下,吵闹起来。
隐约间还听到了妇人的哭喊声,和伙计的叫骂声。
陈明礼眉头一皱,唤来管家。
让他前去查探一下发生何事。
不多一会,管家回到雅座。将楼下发生之事说与了几人听。
原来一楼来了一位老妇,哭喊着飞鸿居的老板伙同儿媳谋财害命。
这件事情还得从数月前说起,
飞鸿居隔壁的一家成衣铺老板突然失踪。
寻找一日未果,老板的家人报了官。
就在报官第二日,有人在城郊一处水渠里发现一男性浮尸。
衙役通知成衣铺老板的夫人前去认尸。
结果证实了死去的正是成衣铺老板。
后经仵作检验,老板是先被人用利器捅入后背所杀,
然后才抛弃在水渠。
出了人命案,官府立马重视起来。
在调查案情的时候,老板的夫人说出了个秘密。
她称她的小叔,也就是她丈夫的亲弟弟曾经对她有过非分之想,骚扰过她。
被她严词拒绝后,小叔说过终有一日要取代他大哥,将家财和自己都据为己有。
当时她只当小叔是气话,为了不破坏丈夫兄弟间的感情。她将此事瞒了下来。
得到老板夫人的口供,衙门立即将死者的亲弟弟抓了起来。
刚开始此人高声喊冤,后来实在熬不住刑的拷问。
承认了杀害兄长的事实,并且交待了藏匿凶器,血衣的地点。
衙役通过他交待的地点,果真找到一把剔骨刀和一件染血的长衫。
人证、物证俱在,再加他自己的口供。到此案情就算告破了。
老板的弟弟被打入死牢,只等秋后问斩了。
陈明礼疑惑的问:
“既然案情早已告破,怎么又有人在酒楼里闹事呢?”
“禀告大人,实在是那死去成衣铺的老板妻子不守妇道。”
“丈夫这才死去数月,
“竟然就改嫁给了这家飞鸿居酒楼的老板。
“做了妾室。”
“刚才在大堂里哭诉的正是成衣铺老板的老母。”
“据她哭诉,是这儿媳早就和飞鸿居老板勾搭成奸,”
“并且设计杀害了她大儿子。”
“还陷害她小儿子将要问斩。”
“现在改嫁飞鸿居老板,将整间成衣铺也一并当作了陪嫁,”
“还把她这孤苦老婆婆给轰到了大街。”
陈明礼一听,眉头紧皱:
“竟有此等事?待本府亲自前去看看。”
说着便起身离开雅座。
孔齐和季元亮见状,连忙也起身跟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