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次卓无言出现时那严肃认真的神情，却让莫语奇怎么都轻松不起来，他直觉着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神情吓到了人，卓无言赶紧和缓自己的面部表情，尽量带出笑容，扶着许灵依在莫语奇的身边坐好，以规避所有的危险。

卓无言这样的表现绝对算不得正常，但许灵依还是在卓无言的极力安抚下放松了下来，即便她心里清楚接下来迎接的绝对不会是什么轻松的事情。

“有什么事情，直说吧。”许灵依从来不爱拐弯抹角，越是遇到麻烦的时候，越希望能听到最直接的问题所在。

卓无言的笑容僵了僵，但他还是尽量保持着笑容，直视着莫语奇和许灵依道：“我今天来，是来和你们告别的。”

“告别？你要去哪里吗？”许灵依蹙眉不解，或者说不是她不明白，而是下意识的不愿意往她不能接受的方向去想。

莫语奇却始终一言不发，表情严肃，眼睛直视着卓无言，双手却紧紧抱住了许灵依，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要给她绝对的保护。

卓无言脸上依旧带着笑，却是沉默了一瞬才道：“我要离开了。”

“离开？”许灵依明显有些激动，下意识的想要站起身，却被莫语奇牢牢的箍住不能动弹，但这并不能让她冷静下来，“你要去哪里？”

“我要离开地府，离开这个身份，”卓无言脸上的笑容丝毫未减，毫不避讳的直视着许灵依，轻声道，“我要去投胎了。”

“投胎？为什么？你一个鬼差，好好的为什么要去投胎？出什么事了？”许灵依一连串的问题几乎是吼出来的，感觉自己肚子收缩了一下，有些疼。

“灵依，冷静点，”卓无言明显已经想到许灵依会是这种反应，十分从容的安抚着她的情绪，“你还怀着孕呢，不能这么激动。”

“你还知道她怀着孕呢？”半天没有说话的莫语奇突然开口，不满的道，“你明知道她现在是这种情况，为什么还要在这种时候跟她说这些？”

莫语奇一边责怪卓无言，一边查看许灵依的情况，生怕她会因为太过激动而早产。

许灵依也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情绪太过起伏，赶紧深呼吸缓解自己的情绪，也缓解腹中传来的隐隐痛感。

卓无言对两人抱歉一笑，解释道：“我也没有办法，其实，我早就该告诉你们了，但是那时候灵依刚怀孕，如果那时候说恐怕会更糟糕，现在说也是实在不得不说了。”

许灵依听出卓无言话中的意思，急切的问：“你马上就要走？”

“也没有这么急，但是可能会和你生产有冲突。”卓无言尽量解释着，但实际想表明的就是他大概等不及许灵依将孩子生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