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被这种直白又欠揍的话语直接气笑了,他突然快速扬手,将手腕间近半米长的链子绕在了某红毛的脖颈上,再慢慢收紧,声音依旧一派平和:“要试试死在弱者手里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景光你好暴力!”
两个人回去的时候,香克斯不顾诸伏景光的阻拦,把已经喝得晕晕乎乎地船医先生从地上拽了起来,丢去医疗室给被自己揍了的小猫眼包扎伤口。
“哈~~”克莱曼打着哈欠给诸伏景光涂药,快睡着了也不忘损香克斯:“贝克曼不愧是你的好搭档,你俩下手真是一样的狠。”
香克斯有些心虚地扯了扯嘴角,也不作辩解。
“还有你小猫眼,跑个屁啊?我们就打算那你多从你上司那捞点儿好处,又不会虐待你。”船医先生翻了个白眼:“被揍了吧?这还是老大收着力道,否则你肋骨至少断掉三根!”
诸伏景光不想这个满口强盗言论的醉鬼讲理,他非常识时务地认怂:“我不跑了。”
谢过克莱曼,两个有些心累的人并排往回走。香克斯对打伤他的事还有些愧疚:“要不你回你之前的房间吧,一会儿我把东西帮你拿上来。”
诸伏景光有点好笑地看着他,晃了晃手上的链子:“住哪都无所谓,你倒不如帮我把这个解开。”
某红发轻笑一声:“不要,你会跑的。”
某猫眼咬牙切齿:“我说了不会的。”
某红发:“嗯......可我不信。”
诸伏景光:“......睡觉去吧,晚安。”说完就往底层走。
“真的不回房间?”香克斯叫住他。
诸伏景光神色纠结了一会儿,还是说了出来:“......我怕我同事半夜过来救我。”
香克斯想到一种可能,没忍住笑了:“所以?”
“怕我处境太舒适了让他们以为我叛变通敌。”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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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伏景光的生物钟在早上六点准时把他叫醒,一双猫眼迷迷糊糊的。
想到自己现在身在何处,诸伏景光干脆偷了个懒,把身上温暖的被子窝了窝,心安理得地又睡了过去。
虽然对不起自己那些估计正忙着把自己赎回去的同事们,但他一个阶下囚在人家的地盘上本身也做不了什么,这种不作为当然不是因为他答应了帮香克斯坑自己人,只是被窝太舒服了而已。
上午十点的时候,刚从被子里面爬起来的诸伏景光就看见了外面不知道站了多久的贝克曼。
作为一个实际年龄快三十的成年人,被自己敬爱的长辈兼敌人看到自己赖床,属实是一种相当丢脸的体验,他硬着头皮笑道:“您,您来多久了?”
“半个小时?看你睡得挺好的就没叫你。”贝克曼不太在意这点,他抬起手里的书:“正好看完了。”
知道贝克曼在安慰他但并没被安慰到的诸伏景光:“所以......有什么事情吗?”
“给你送点儿东西。”贝克曼打开门走了进来,甩给他一柄钥匙:“手铐的,自己打开吧。”
接过钥匙后,诸伏景光又有些疑惑地看了看他,贝克曼见状一笑:“香克斯和我说你不暂时打算离开了,先解开吧,总不能这十多天一直锁着你。”
诸伏景光有些迟疑地解开了锁,表情有些不好意思:“说起来有点儿丢人,但我被扣这件事总部肯定已经知道了,估计这些天可能会暗中派人来查探情况什么的。”
他摸了摸鼻尖:“要是被他们看见我身上什么束缚都没有,还和你们相处得很好的话,他们肯定会怀疑我为什么不传消息也不逃跑,还有可能把我划到叛变的名单里......”
可能是太尴尬了,诸伏景光声音越来越小,逐渐没有底气。
贝克曼表情没什么变化,他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从衣兜里拿出个手环,放上了床边的桌面:“这就是为你想的办法。”
看着很像水晶材质的透明手环,诸伏景光突然明白了什么:“海楼石晶体?”
“对。”贝克曼挑了下唇角:“船上新来的机械师昨天做了一整天,上面那个卡扣不用特定的钥匙是打不开的,所以暂时不用担心你在你上级眼里的忠诚问题了。”
虽然这话听着挺怪的,但诸伏景光还是心怀感激地接受了这番好意:“您费心了,也请替我谢谢那位机械师。”
贝克曼说的很对,这个手环可以很好的避免他的忠诚被怀疑。因为,这个手环的效果未免好得过头了。
如果说普通海楼石对于能力者的作用是压制,那么海楼石晶体就是碾压。
贝克曼帮他把手环扣到左手手腕上后,诸伏景光险些没给他老师跪下去。
年长的男人有些无奈地把他搀到椅子上,等了快两分钟,才听到了一道有些虚弱的声音:“......这个晶体对能力者而言简直是杀器。”
贝克曼笑了笑,抛下了一枚言语炸.弹:“等一会儿缓好了,下午去训练室。”
在诸伏景光充满惊恐的眼神中,贝克曼补上了最后一刀:“你的体术该练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