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母听到儿子这么说,登时火冒三丈,冲着闺女许淑娟说道。
“你赶紧去找个车,送你哥去医院。”
转过头又问许大茂,“儿子是谁打的?”
许大茂看着高玉梅,怨毒的说道:“是她打的,我都没招她,不知道为啥抬手就打,我看她是疯了。”
许母现在没心情和高玉梅吵,想赶紧送儿子去医院,嘴说了一句。
“你个狐狸精,一看你就不是好东西,你给我等着。”
高玉梅气的眼泪在眼窝里转,自己无缘无故被人冤枉,还叫这么难听。
“是你儿子乱搭个,还拦着不让我走!”
许母现在顾不,放了一句狠话:“小蹄子,你给我等着,你个乡下丫头,我家大茂会看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就你那德行,好像谁都愿意要你似的。”
许大茂妹妹许淑娟借来了三轮,许母赶紧叫人一起将许大茂送去了医院。
高玉梅气的在原地掉了几滴眼泪,一跺脚,狠狠擦了擦眼泪,回到屋子。
三大妈在欢乐的捡着地的散乱山货,嘴里还念叨着:“这都是好东西啊,值不少钱呢。”
事情还没开始发酵。
三大妈捡完山货,回到家后不久,全院都知道了高玉梅打人事件,事件当中,高玉梅是个泼辣不要脸的大姑娘。
晚,轧钢厂、针织厂、摩托车厂的人都陆续回来了,也都知道高玉梅的事情。
院里唯一不知道的就是聋老太太和张战刚爹妈。
许富贵被闺女通知去了医院,儿子要歇息一周,才能下地。肋骨没折是骨裂。
许富贵就这么一个儿子,无论是不是儿子的错,都不该把儿子打成这样。
许大茂躺在病床,哎吆哎吆的叫唤,把他爸妈心疼够呛。
世的父母不管是善还是恶,绝大多数是心疼孩子的。许富贵阴鸷的眼神中透着想要报复的阴狠。
他想先收收利息,可这事他不能出面,否则有什么变数,无法挽回。
“他妈、淑娟,这样,晓娥那边淑娟通知一下,就说你哥无缘无故被人打了,这事儿瞒不住,还不如先说,这门亲事可不能出现变故,具体细节别说,让她问你哥。另外,孩她妈,你去那姑娘门口堵着,知道让你干什么吧?”
许大茂母亲点点头,三角眼闪着兴奋的光。
“知道,我骂得她出不了门儿,该打我儿子!”
许富贵看老婆知道他的意思,点点头说道:“不过如果她要打你,你躲着点,别再出什么事儿。”
“知道了,放心吧!”许母回应了一声。
许淑娟有些担心妈妈,也不太同意父母的这种做法。
“爸妈,这事能别这么闹吗?肯定是我哥撩哧人家了。”
“你个姑娘家家的瞎说什么!”
许母批评了闺女,许淑娟不敢说话了。
晚,一大妈给聋老太太送饭,碰到张战刚老娘在聋老太太家串门,一大妈说了一嘴。
“嫂子,你家儿媳妇跟人打起来了,您还不知道呢吧,快去看看吧。”
“行,我知道了,我去看看!”
听到和别人打起来了,老娘一点不担心玉梅被打,被打的一定是别人。
到了外院儿子家,看到玉梅在准备晚的饭。
“玉梅,没事吧?吃亏了没有?”
“娘,没事,没吃亏。”
高玉梅给老娘搬了个凳子,继续忙着手里的活,也没用老娘问,就把过程说了一遍。
做好饭,玉梅把饭菜端到后院,和爹娘一起吃。
吃饭的时候,老娘把事情和老爹说了一遍。老爹什么都没说,吃饭后,将拿出短刀开始磨。
“老头子,你要干啥?还想下黑手,这都什么时候了?不是你能胡来的那时候!”
老爹气得把刀丢到一旁,现在是和平年代,不是打打杀杀能解决问题的。可老爹心里就是不痛快,不如农村舒坦。
“你说,玉梅让人欺负了,儿子又不在家,我这个当爹有啥用,打不能打杀不能杀的。”
既然战刚是自己儿子,那么当爹怎么也不能看着儿子被欺负。
老娘毕竟读过书,脑袋瓜子好使。
“我看你啊,就是在城里待不惯发邪火,我看许家那两口子不是什么善类。”
“什么是善类?”
老爹属于不懂就问,虽然他不识字,但问问不丢人。老娘感觉心累,怎么嫁了这么个大字不识的老东西。
“跟你一样,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咋就不是好东西了,你还没告诉我啥叫不是善类?”
“不是善类意思是——不是好东西!这回明白没?”
“明白了,明白了!”
这会儿,老爹明白了,老娘给支了一个招。
“你啊,就等许家男人回来,特别是那叫许富贵的,我听聋婶子说,那就不是好东西,你呢,见到面,就揍他,说听见他骂你了,他说没骂都没用,你还说骂你的话太难听,你不好重复,就这么整,不信他不服!”
老爹听得两眼放光芒,“嘿嘿,要不说还得有你呢,有你啊,是真好!”
老娘听到老爹有点说情话的意思,连忙问:“怎么好了?说说!”
“我发现了,读书的肚子里坏水多!”
老爹解释了一下,听的老娘拍了老爹两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