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
勾引成功。
季长宁在心里冷笑,他对陈安的说法嗤之以鼻,他根本不需要学什么新花样,只要勾勾手指,沈逸尘就会像条狗一样扑上来,在一起这么多年他早已摸清沈逸尘的痒处。
但有些事并不受他控制,沈逸尘兴致很高,季长宁招架不住,说好的工作很忙呢,不用倒时差吗,他不明白这人精力为什么这么好,他浑浑噩噩地求饶,说自己很累了,还加班,想去睡觉,明天要早起。
沈逸尘问他忙什么,说来听听。
本来就是骗人的,支支吾吾说了几句工作上的事,编不出来了,他就去啃沈逸尘的嘴巴,说个屁啊不说了。
完事后季长宁嗓子有点哑,他拿手背抹眼泪,沈逸尘握住他的另一只手,先是五指相扣,然后捏着他的手指玩,用那种吃饱餍足的语气问他:“戒指呢,为什么不戴着?”
“影响手感,放房间了。”大概吧,他几乎没有思考就回答。
沈逸尘意味不明地看他,倒是没继续说话,又凑上去亲了一会.季长宁觉得自己要被热水泡融化了,出了一身汗,他推开沈逸尘结实的胸膛,叹了一声说:“困了,去睡觉。”
然后他穿上浴袍就跑回了房间,管家他们都很识趣的,屋子里像是只有他们两个在,根本不用担心被人看见。
他一走,沈逸尘也起来了,离开前习惯性地看了一眼浴室柜的顶层,果不其然上边放了东西,看清是什么东西时沈逸尘手背青筋暴跳,一个是沾有水珠的机械手表,另一个是银白色的戒指。
这是季长宁的坏习惯,家里总是被他弄得乱七八糟,他见过季长宁某次爬山回家,帽子、背包、外套、手机边走边放,管家就跟在他后面一样样的收拾,看着糟心。
价值不菲的手表被他放在一旁,沈逸尘把戒指放在灯光下打量,内侧有他名字的字母缩写,这是对戒,另一个刻有季长宁名字的在他那里。
他回房准备收拾季长宁,小白眼狼,越来越不听话了。
一进去看见人裹着被子睡得香甜,沈逸尘在叫醒人训斥一顿和让他睡吧之间踌躇,最终还是没舍得。
又见他头发润润的,上前摸了一把,果然还是湿的,于是轻拍季长宁的脸:“头发没干睡什么觉,别仗着年轻不当事,等老了你就后悔。”十足十的老妈子语气。
季长宁迷迷糊糊地说刚才吹过头发了,越吹越困就躺下了,又说你是不是嫌弃我老,喜新厌旧的混蛋。
沈逸尘拿风筒给他吹头发,季长宁舒服的发出嗯嗯嗯的声音,沈逸尘恶趣味地掐了他一把,“没吃饭吗叫大声点。”
季长宁大叫一声捂住胸口趴到床上,暗骂一句死变态,他扭头仰视沈逸尘,这个角度看人特别高大,眨了眨眼睛说:“你饿了吗?我去给你拿吃的。”
在沈逸尘的角度,他这模样就很纯良。
“有点,我自己去,你睡吧。”
“哦,拜拜。”
等沈逸尘回去,季长宁精神特好的在床上打游戏,他特别无奈的问:“你怎么又不睡了?”
季长宁头也不回地说,“你不在,我睡不着。”
其实季长宁挺会哄他的,他深信自己能跟沈逸尘这么久是因为会顺着毛捋,甜言蜜语他也很在行。
沈逸尘在他身旁坐下,问他:“前几天怎么突然去尚景玩了?”
“嗯……啊?那个啊……”说了几声没意义的词,季长宁的注意力全在游戏上,在心里着急推搭推搭推搭,aaaaa,终于,代表胜利的“VICTORY”女声响起,季长宁爽了。
沈逸尘还在盯着他看,季长宁朝他眨了眨眼睛,很听话的把手机关了放在床边,“唔……去见你的小情人,长得很好看。”
沈逸尘一脸正直:“我怎么不知道自己有小情人。”
季长宁笑眯眯地说,“有啊,王杰和陈安可以作证,就是那个很年轻的男孩,很水灵的。”他毫无心理负担就把那两人卖了,谁让他们通风报信的,沈逸尘在那夜夜笙歌他说过什么了,至于那个小宋,早晚都会送到沈逸尘床上。
沈逸尘想了想,“好像是发过照片给我,不过我真的跟他没关系。”
听了这话,季长宁肉眼可见的兴奋起来,他压着沈逸尘越过他去拿他的手机,锁屏密码他知道,紧接着就去翻他的微信聊天记录,沈逸尘没阻止他,有些好笑的说:“有什么好看的,真想看不如去照镜子?”
季长宁没反应过来,“为什么要照镜子?”沈逸尘的消息实在是太多了,翻不过来,还有很多未读消息,他也不敢点开来,万一等会沈逸尘漏了重要信息就不好了。
“那个人长得挺像你的。”沈逸尘说。
季长宁怔了好几秒,有些古怪地说:“像吗?”他恍然大悟,怪不得见到小宋时感觉不对劲,原来是长得像自己?他的心情有点复杂,因为小宋看起来像只单纯的小白兔,很好揉捏的样子。
沈逸尘把他手里的手机抽出来,“你比他好看多了,别理这些扫兴的东西。”
他不想跟季长宁讨论他的情人,虽然他从未掩盖过这事,季长宁不会因为那些床伴跟他吵闹他固然高兴,但他也绝不想听他评论哪个更漂亮,问他哪个床上功夫好,每当这时候他宁愿季长宁吃醋责骂他花心,或者干脆打一架。
但季长宁从不,无限制的纵容他彩旗飘飘红旗不倒,他只会因为些鸡毛蒜皮的事跟他吵架,比如吃掉了最后一块巧克力,他会戏精发作大骂“你是不是不爱我了”,然后抱着枕头去客房睡觉。
沈逸尘的前臂撑在季长宁的身侧,以防身体的重量压着他,屋里安静的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他轻柔的吻落在季长宁的额头,然后一点点往下,眼睛、鼻子,最后是嘴唇。
沈逸尘把他搂在怀里,在他耳边喃喃说,“你知道的,我心里只有你。”
季长宁唇角勾起,但却没有回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