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时锦瑶和万竹正在三楼楼梯口聊天,谢珵三人不紧不慢地走进教坊司,时锦瑶见着谢珵时瞳眸动了动。
不等她迎上去,谢珵已然朝她走来,桓南在谢珵身旁笑道:“瑶姑娘身边的姑娘一个赛一个漂亮啊。”
王琛朝着时锦瑶的方向看了眼,笑说:“君执,这回你总不会跟我抢了吧?”
那姑娘看上去虽不及时锦瑶,但好歹也算是个美人,王琛怎愿错过。
谢珵摇着扇子道:“小爷我只要时锦瑶。”
不等王琛说话,桓南一手拦住王琛的去路,“这姑娘我先瞧见的。”言外之意,这姑娘他桓南要了。
“意蕴,不带你们这样欺负人的,怎么好看的姑娘都被你们挑走了。”
谢珵摇着扇子笑了笑,“你后院都满了,我和意蕴帮你分担你还不愿意啊。”
时锦瑶看着谢珵笑着走来,他眼角的朱砂痣衬的他风情万种,妩媚妖娆。
“你还愣着做什么?”
时锦瑶“噢”了一声,小手放在身后跟万竹做了个“再见”的动作,便跟着谢珵走进碧落阁。
桓南也上前揽着万竹的腰身看了眼王琛,笑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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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落阁,谢珵坐在床榻边拍了拍自己的腿,时锦瑶看了眼,乖巧地坐在他的腿上。
“那日的石榴可好吃?”
时锦瑶轻飘飘地说了声:“还行。”
谢珵唇角的笑意僵住,还行,真是白瞎他一番好心。
谢珵将时锦瑶按在身下,咬牙道:“本世子掐死你的心都有了。”
时锦瑶紧张地看着谢珵,“世子爷。”
“本世子亲手给你剥的石榴,还催着人赶紧送来,生怕不好吃了,到你嘴里就是还行?”
“真是浪费本世子的一片好心,就不该对你好。”
谢珵强扯开时锦瑶的衣衫,强横的云雨一番。
之后,时锦瑶依偎在谢珵的怀里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久久,时锦瑶仰头在他的喉结处亲了下。
谢珵醒了。
他垂眸看着时锦瑶无辜的眸子,丝毫生不起气来,“存心不想让我睡是吗?”
时锦瑶不语,谢珵声音慵懒,“还没够?”
时锦瑶摇摇头,在谢珵的身上蹭了下,声音略带委屈,“世子爷,瑶瑶是想一直伺候你的。”
谢珵“嗯”了声,又听时锦瑶道:“只是世子爷来教坊司总是宿在瑶瑶屋里,难免惹人心生不快,瑶瑶在教坊司的日子也不好过,世子爷可否疼惜些瑶瑶?”
这话是凤娘教她说的,欲拒还迎,谢珵心里自然有自己的考量,凤娘还说,若是谢珵不高兴了,说明他的心里是在乎的,就一定要将自己的处境说的可怜一点,可是她现在也看不出来谢珵究竟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谢珵只说了声“知道了”又继续睡了,时锦瑶见他睡了,便不再自讨没趣,她起身捡起自己的衣裳轻声离开了碧落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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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司以然来到教坊司又点了时锦瑶,时锦瑶已多日未见过司以然,已经有些记不清他究竟长得是何模样,只隐约记得他似清流如镜,不染尘埃,如玉中君子,心细如发。
时锦瑶走出屋子时,司以然的衣角正好扫过铃兰阁的屋门,她正低着头往前走,司钧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司钧痞里痞气地看了眼铃兰阁,“司以然就算再有能耐,也不会光明正大的袒护一个妓.子,小爷我迟早把你办了。”
言毕,司钧走了两步似是想到什么,又回头笑说:“还有,你也别指望谢珵,且不说小爷同谢珵不睦已久,眼下谢珵摊上的事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
司钧笑了笑转身吊儿郎当离去。
时锦瑶不明所以地看着司钧离开,谢珵前两日还来了她这里,看上去也不像是有烦心事,况且他一个身份尊贵的世子爷能摊上什么大事。
“呦,瑶姑娘来了怎么不进去?”林川从铃兰阁退出来笑问时锦瑶。
时锦瑶回过神,温声细语道:“我也才到门口。”
时锦瑶心事重重地走进铃兰阁,司以然正襟危坐,他看了眼时锦瑶,并未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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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勤政殿
太医颤巍巍地跪了一片,崇安帝拂袖将龙案上的茶盏打落,水花四溅。
“你们就没有一个人能治好信王的吗?”
怒声回荡,殿内无人敢应声。
“祁石你说。”
跪在最前面的太医祁石,家中乃医药世家,世代从医。祁石颤巍巍道:“禀圣上,微臣尽力了。”
“尽力尽力,那是朕的儿子,你们一句尽力就完了?”
“日后他无法娶妻生子,惹人非议,岂不是有辱皇家颜面?!”
崇安帝气的胡子一翘一翘的,殿内的大臣纷纷道:“陛下息怒。”
崇安帝将面前的折子合起来扔到一边,“盛公公,谢珵人呢?”
“奴才命人去请了,想来快到了。”
话音方落,殿外想起太监的声音,“谢世子您快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