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属于天神的道果与权柄被蔺重阳招来。
不过他并未直接融合,袖袍轻扬,在炎帝等人面前皆化出一条桌案,他将天令立在一旁,封印空间与道果、权柄放在面前桌案,随后就地坐下。
与之相应,对面四人亦各自落座。
天界也就这么多人,无需摆什么架子。
修长有力的手掌抬起,覆在灵威仰留在天界的道果之上,蔺重阳放眼打量着对面四人,轻笑道:
“说起来,我也是第一次知道,人间向往的天界竟然一个神也没有。”
坐在对面的玉菩提错愕,打量着好友,打量着其余人,打量了自己,在场五人皆是先天神圣,按理来说应该都是神。
然而,站在蔺重阳的角度。
圣人常无心,以百姓心为心。善者吾善之,不善者吾亦善之,德善。信者吾信之,不信者吾亦信之,德信。圣人在天下,歙歙焉,为天下浑其心,百姓皆注其耳目,圣人皆孩之。
在场之人显然不是那么符合。
白帝身上有神性,但白帝与弃天帝是两个阶段,神与神也不同。
炎帝身上同样存在神性,但祂之责任早已经令初心蒙尘。
玉菩提的情况稍微好一些,毕竟飞升时间不长。
龙神,乃是四魌界传说中的创世龙神,介于玉菩提与炎帝之间。
“不过也无所谓了,今日,我等之间没有那么多问题,无非是我斩杀在场的各位,或者被在场的各位斩杀。”
轻描淡写的话语将基调定下,蔺重阳的目的,自始至终便很明确。
“为何?”炎帝不解,当初白帝突然回返,同时带回来一个赌局。
自那时开始炎帝心中便难以理解,此时亦然。
反倒是玉菩提与龙神,传至耳中的话语让两人心中凛然,自照面开始对方便掌握着主动权,今日之事恐怕难以善了。
“道不同。”蔺重阳神色平静:“你可知四千年前制裁光明神那一剑,造就了多少死伤?”
牛首人身的神者回道:“不知。”
“武神就更不用说,都准备灭世了还说什么?”
“玉老秃你只比他们强一点。”
“龙神,也未曾关注过四魌界的情况,视同室操戈于无物。”
“是天界不能干涉人间事?还是你们不在意。”
话语很从容,没有任何质问语气,就像是多年不见的老友再谈论家常事。
那名为神性的光辉,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其实,早在许多年之前我便能登上天界,只是我没有选择那条路,因为我从未忘记,自己的理想是什么,自己的目的又是什么。”
“飞升不是我的追求,那我的追求又是什么。”
“四千年前,局势让我必须将目光放长远,以千年乃至于数千年为跨度,为苍生计,到了数百年前,我的目光就能放的近一些。”
“现在,它可以直接放在当下,然后就会发现解决问题的方式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