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人群中引起轩然大波。
将军!
马建安还想狡辩什么,冲着朱广和沈宫连连哀嚎,可朱广根本不给他任何张嘴的机会。
人证物证具在,衙役直接一拥而上将其五花大绑起来,押送监牢。
至于沈宫,事已至此他也不好说些什么。
虽然这个结果看起来是如此的漏洞百出,但偏偏所有的漏洞都能用正当的理由解释过去。
经过一番清点,现场箱子里的铜钱足足有十二万缗之多。
随后,这些铜钱连同府邸,被一并查封。
至此,由陈格导演的所有内容播放完毕。
至于那批真正被盗走的十万缗铜钱,陈格并不关心。
他反而更在意盗走这批铜钱的女盗贼,她为何盗窃,现在又在哪里。
……
太守府,朱广设下豪宴,庆祝扳倒马建安。
不过他倒是没有大张旗鼓,宴席只请了陈格和尹丘二人。
宴席上,酒酣耳热的朱广有意招揽陈格为门下主薄,但被陈格一个简简单单的理由便回绝。
“太守大人,我很乐意为您效力,但您真敢把一个疑似北魏的细作招到自己麾下?”
陈格的一句话瞬间让朱广醒酒。
陈格是细作吗?他自己也不敢确定,如果不是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他之前断然不会冒着风险去找黄马要人。
将一个疑似细作揽入自己麾下,这不是平白给别人添口舌吗。
而对于陈格来讲,自己已经在朱广身边布下尹丘这枚暗子。
经此一事,尹丘已经成为朱广心中最为重要的心腹,今后的他将会接触到更多更重要的信息。
所以他完全没必要投入朱广门下,更何况有了主簿这个身份,反而限制了手脚。
“太守大人,恭喜恭喜,这回马建安是彻底栽了。”尹丘举起酒盏恭贺道。
“哈哈哈!”
朱广大笑:“你还别说,平常我真看不上沈宫这人,一根筋,认死理,但今天我看他是越看越顺眼,马建安落到他手里,啧啧!”
结局不言而喻。
“话说这沈宫今年怎么在成都呆了这么久?以往十月份前往成都奏事,腊月初就能回来,现在可都到十五了。”
尹丘深饮一口酒,看着厅下的侍女跳着长袖舞,随口接话道。
“害!还不是和前些日子的两场败战有关!”
朱广不悦道:“也不知道军部的那帮人是干什么吃的,连战连败,害的我都跟着倒霉啊!”
“大人?此话怎讲?”
“哎!陛下旨意,秣马厉兵,发动反击,我们临江此次,承担了数万只长矛和数百架弩箭的制造任务啊!”朱广长叹一口气,将酒盏中的酒一饮而尽。
陈格没有说话,眼睛依然注视着侍女曼妙的舞姿,但他的大脑已经开始飞速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