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规矩,至少在这个时代是十分先进的。
洪门这些年来的运转十分顺畅,也是依托于这些规矩。
“我让你查的东西,都查好了吗?”朱允熥放下茶杯,伸出自己的右手,摊开放在茶桌上。
男人从怀里掏出信奉,郑重的交到朱允熥的手上,“殿下,你查这玩意儿做什么?”
“殿下的事情,是你能问的吗?”
还没等朱允熥开口,一旁的郑宝便先训斥了一番,“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多余的事不要问。这规矩,还要我来教你?”
“属下失言,还请殿下恕罪。”男人猛地跪倒在地上,显然是怕极了一旁的郑宝。
朱允熥反而只是笑了笑,“没什么大不了的。既然皇爷爷让给我巡抚四方,那总是要做点事情出来的。”
淮安地处咽喉,水运便利,往来商人、货物都是极多的。
朱允熥一路行来,并没有听到这里父母官太多的消息。
这本身,就是一件让人感到奇怪的事情。
能够为官一方,特别是如此重要的地方为官。
要么是能吏,要么是巨贪。
总不能一点风评也没有,就好似完全不存在一般。
正因为这样,朱允熥才会感到奇怪。
“淮安县的父母官,总不能都是一群庸人吧?”朱允熥一边笑着,一边当着王清雨的面,将信封拆开。
上面竟然详细的记载着淮安县每个官员的信息。
无论是妻儿子女,亦或者父母双亲,更甚至是其同窗同学、师尊。
总而言之,只要是朱允熥想要知道,上面统统都有记载。
“拿到这些资料,应该花费了不少功夫吧?”朱允熥将信封里的纸,递给身侧的郑宝。
他的脑海中,已经有了一个大体的影响。
“为殿下出力,一切辛苦都是应该的。”
好听的话,谁都愿意听,朱允熥也不例外。
“只是,我看到有个很奇怪的地方。”朱允熥突然开口说道,“淮安县县令陈阳,于上月卖掉了自己城外的庄园。”
“是有这么回事儿。”男人回忆了片刻,这才接着说道,“好像是他母亲重病在身,想去应天请名医来诊治。殿下你是知道的,医生都是很贵的。”
朱允熥对于这个回答,显然不是十分满意,“可是,他最后并没有成行。”
“一来是他家庄园能买的起的人不多,二来是他老母亲身体实在是坚持不住。等到他好不容易,才将庄园卖出去的时候,老母亲就已经去世了。”
“他的院子有问题吗?”朱允熥有些不解。
“那倒没有。只是,淮安这个地方终究只是一个临时的落脚点。本地人,又很少有人买得起他家老宅。所以,才拖了那么久。”
“房子卖给谁了?”朱允熥接着追问道。
“那就不是很清楚了,只知道是西边过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