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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瑾觉得对方装,但实际上,不管装不装,他说得客气地过去看一眼。

“都散了吧,朕去瞧瞧安王。”

萧瑾独自一人进了皇宫,除了左右丞相,余下人各自散开。

顾淮南本也欲随着众人一道离开。不过他刚卖出一步,便发现脚下冒出了一个阴影。

顾淮南抬头,不久就发现他们那位大名鼎鼎的李丞相正站在自己面前,一脸似喜非喜,神色莫名。

跟看见鬼一样。

顾淮南冷笑:“丞相大人不跟着圣上,跑来挡我的路做什么?”

李廷芳皱了皱眉头,不过见他瘦了这么多也不跟他计较,只感叹:“你终于回来了。”

“是啊,没死在半道上,还是走了大运。”

没回同他说话都是这样的态度,李廷芳也感到无力:“你就不能好好说吗?”

回他的顾淮南的冷笑:“李丞相以为,我是在跟你说笑?我是在拿着自己的小命说笑?”

李廷芳这才有些担忧:“你真遇上事儿了?”

顾淮南最恨的就是他这漫不经心的样子:“回家问你,那好夫人吧。”

李廷芳蹙着眉头,迟迟未展。

虽然他们俩久别重逢,但是此处人多并不是说话的地方。如今还有不少人盯着他,李廷芳也不好在众目睽睽之下同他再攀扯什么,留下一句“过几日我去找你”后,李廷芳便先一步走了。

顾淮南眼中的失望都快要溢出来了,果然不管怎么说,他这个父不祥的都比不得李家正儿八经的夫人跟子女。那几个人可是一直盼着他死,可是老天开眼,他还是活着回来了。这些事,纵然他说出来李廷芳应该也不会管,毕竟那可是他最看重的妻儿。

既如此,又何必那样惺惺作态呢?叫人作呕。

边上的张崇明将一切看在眼中,目光落向跟过来的李廷芳时,眼中的嘲讽一划而过。

不过他刚嘲讽完了别人,转眼间就等到了萧瑾的发难。

萧瑾一面往宫里走,一面找张崇明算账:“张丞相,朕此去江宁县,还遇上了一位您的远亲。”

张崇明瞬间回神,脸上甚至还挂着笑,一边不慌:“圣上说的,想必是江宁县知县张崇兴吧?”

此次张崇明让冯慨之跟着,一则是为了盯着萧瑾,二则,也是为了盯着张崇兴。

对着个远房堂弟,张崇明一向不放心。此人实在太贪了,不该贪的东西也不放。他曾写信规劝过两次,后来见不管用便也懒得再费唇舌了。本以为这回有冯慨之在其中斡旋,这不争气的能少露一点马脚,不曾想他在头一日就丢尽了张家的颜面。

连表面功夫都做不好,这样的人,张崇明就没想过要保他。

萧瑾也不意外他有所准备,毕竟他身边还跟着一个二五仔,这个二五仔最会告密了,且他忠心的对象显然不是他,而是张丞相。

非常可恶。

既然张崇明都已经知道,萧瑾也就不卖关子了,他直接说:“看来张家的家风也不过如此,那位张大人担任知县也不过短短三年,三年就捞得金盆满钵,榨干了整个江宁县,这圈钱的本事还真是过人,这是家学渊源还是什么?怪叫人服气的。”

张崇明挑了挑眉。

是他的错觉吗?怎么出去了一趟,这小皇帝阴阳怪气的功夫似乎见长啊。

只想把他活活气死?可惜了,他从来不在乎那些脸面。张崇明揣着明白当糊涂,故意说:“圣上谬赞,张家人赚钱有方是不假,却也不是什么钱财都拿的。这张崇兴与我们张家本家其实并没有多少关系,说好听点也,就是沾亲带故,张家管不住他,也从来没想管他。若是但凡姓张的我张家都得管,那微臣岂不忙死?圣上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萧瑾反问:“听张丞相这意思,是不会管他死活了?”

张崇明含蓄一笑:“他犯的是国法,该怎么处置全凭圣上做主,再不济也有刑部审查。微臣不过就是圣上您的左右手,哪有资格管这事儿?”

“如果朕判他秋后问斩呢?”

张崇明眉头都不动一下:“那也是他罪有应得。”

真是好狠的心,这张崇明怎么对自家人都这么狠?

萧瑾说了半天,不仅没讨到好,反而把自己给恶心坏了。这张崇明滑不溜手,明哲保身的功夫又是一流,根本拿他没办法。

不过萧瑾还是不想看着他就这么化险为夷,于是灵机一动,恶心人的话张口就来,说的那叫一个冠冕堂皇:“罢了,朕也不是那种喊打喊杀的人,更何况这人好歹也是你们张家走出去的,虽说张丞相如今不认,但打断骨头还连着筋。朕若是把他给杀了,朝中官员说不定还以为朕同张丞相生分了呢。此次姑且就看在张丞相的面子上饶他一命吧,不过张丞相可要记着,回去好好管管自家,切莫再生这样的事端。”

张崇明还不待回话,萧瑾又抢着说道:“张崇兴的案子,也交由张丞相跟李丞相一块儿办,李丞相,你没什么意见吧?”

从刚才起便一直在出神的李廷芳听到这句话,也不知因果,便胡乱地摇摇头:“微臣没有任何意见。”

张崇明开口:“圣上,微臣同那张知县有些牵扯,只怕要避——”

“行了,啰嗦什么,李丞相都同意了。这件事情就这么说定了。”萧瑾把这个皮球踢给了张崇明,并且在心里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