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一笑:“大冬天的能在街上躺一刻钟也是能耐。”
众人不解。
大夫站了起来,让一旁的人站开些:“小子还要躺到什么时候,还不起来?”
这时围观的人才明白了:“他没事?那他干嘛不起来?”
庞四是把唐子畏从戏台子上踹了下来,深觉丢人,才故意将计就计躺在地上的。
一旁刘师爷总算是认出这两人了,突然叉着腰大声道:“我说是谁呢!又是你们两个啊!”
唐子畏吓了一跳,耳朵尖尖又红了,心里有些慌,这刘师爷竟然还记得?
这时庞四才红着脸从地上爬起来,说来肚子还是有些疼的,他搓了搓有些冰凉的手和脸,说道:“愿赌服输,我这就去拆戏台子,搬到南门口去……”
虽然语气不情愿也不甘心到底这话他还是说出来了,比躺着的时候好受许多。
刘师爷一听笑着夸赞了庞四两句,又转身看向唐子畏那处:“你也一起!将戏台子搬到南门口去再当着我的面握手言和,以后再被抓到打架,把你们都扔大牢去!”
“……都是读书人,可别惹上官司。”这时围观的路人也劝他们,“以后可别打架了。”
庞四带上他的朋友去拆戏台子,唐子畏也去了,卢禅和章琏跟着帮忙。
就连徐祯卿也跟着帮忙。
唐子畏把徐祯卿送回徐府已过了戌时。
豆子去找过他两圈了,这两个月他都是一放学就回,回来吃完饭就回房看书,看书看到很晚才睡。
也只是今日回来的这么晚。
唐广德隐约听到桃花街的街坊在说他的崽和人在集市打架的事,但这一次他没有说唐子畏。
因为唐子畏回来的时候脸上有些阴郁。
按照脾性他会教训唐子畏几句,到底他也在意子畏的情绪。
唐子畏心情低落吃完饭将注解看了几篇便睡了。
也是次日,唐广德才对他说了接下来的安排,大意是年后童生试是要去苏州府考的,他祖母叫人带了口信过来,叫他去苏州府住半年。
只是对唐子畏来说,去苏州府备考顺便过年……他爹都是分家分出来的,那几个大伯连苏州府的半亩地都不给他爹,今次又叫他去苏州府住半年备考……
二月县试是吴门县令支持还是新县令来主持说不准,但他若去苏州府,就是在祖母的籍贯地苏州府参加县试。
怎么变得这么复杂了,他心里叹了口气。
“……”唐子畏也不好说,毕竟是他祖母安排的。
“全听父亲母亲的意思。”唐子畏微拱手作揖垂眸道。
如此乖张温顺的样子,差点把唐广德和丘氏给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