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这一幕许仙虽然做的很隐蔽,甚至动用了儒家浩然正气加持,遮蔽了几乎所有人的目光,可却被于毅察觉到了,毕竟六品大儒境界,让他耳聪目明,这种小动作还是很难瞒过他的眼睛的,一眼就被他看穿,可是看穿于毅却没有说什么,而是继续笑呵呵的看着齐大壮。
周围人的笑声一片,齐大壮却不以为意,他已经习惯了,每次他作出千古名篇,这些俗人都会小这首红烧莲藕是这样,前些日子自己的红烧鲈鱼也是这样的,咋说呢,可能自己的诗文太高端,他们这些俗人欣赏不来。
没办法,这就是天妒英才啊。
齐大壮想着,这时王敬之看了看坐在自己身后一排的齐大掌柜的道:“这是你儿子?”
齐大掌柜的虽然没听出自己儿子诗有啥问题,不过从周围人的笑声中,他还是听出了满满的恶意与嘲笑之意,这时齐大掌柜的尴尬的说道:“这,隔得太远看不清啊。”
听了这话王敬铭笑道:“齐大掌柜的你在好好看看,你刚才不在喊,这是你儿子吗?”
“我喊了吗?”
齐大掌柜的反问一句,紧跟着假装努力的看着道:“嗯嗯,我看清楚了。”
“是吧。”
王敬铭笑道,齐大掌柜的道:“我确认了,这不是我儿子。”
“额”
王敬之与王敬铭一阵尴尬,好家伙,玩的这么大吗?
儿子都不要了?
而齐大掌柜的这时态度很坚决啊,今天儿子可以不要,不过这个面子丢不起啊,再说现在不要儿子,也不影响明天他继续当自己儿子,又不是断绝父子关系,立字据的,怕啥。
齐大壮听着周围的笑声,神情却依旧自若,并没有显露出任何不适应,而是笑嘻嘻的看着于毅,刘寄如这时老脸通红,不知道该不该解释一下,这样的不是自己书院的平均水平。
于毅却笑道:“哈哈哈……不错,不错,这诗生活气息做的很浓郁啊,听了你这诗,我就能想到香糯可口的红烧莲藕,好,好。“
于毅哈哈大笑,齐大壮瞪着眼睛看着于毅道:“大儒真觉得我这诗好?”
听了这话于毅点头:“确实不错。”
齐大壮道:“可是他人为何发笑?”
于毅道:“只是他们不了解诗文而已,诗文之道,乃是阐明意义,不论是生活的意义,还是思想上的意义,都是为了阐明意义而创造的。你这首诗对仗不公正,但是该表达的意思都表达清楚了,算是不错的一首诗文了,只有有些滑而已。”
“滑?”
齐大壮眨了眨眼睛拱手道:“大儒何为滑?”
听了这话于毅笑而不语,这时刘寄如黑着脸道:“坐下,问那么多呢?”
刘寄如有些尴尬的说道,何为滑,这其实是文人之间用的一种文雅词汇,滑就是油,油就是打油诗,就是说这首诗过于口水话,打油诗水准。
难登大雅之堂,博君一笑制之作。
齐大壮坐下,其余学子再次陷入了沉思,别光顾着笑别人,自己还没做出来诗文呢,就连打油诗都没做出来,这时候笑话别人,为时过早啊。
众人冥思苦想,而王才举这时悄悄的打开许仙丢给他的纸团,打开一看,里面是一首诗,王才举一愣,给我诗干什么?
王才举想着品读起来:“泉眼无声惜细流,树阴照水爱晴柔,小荷才楼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嗯!
读到这里,王才举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好诗,好诗,此等咏荷诗文,当真有千古名篇之资,好,好啊,比自己准备的那些怀才不遇的诗文都好得多,那些诗文只能算上佳之作,而这篇可是有名传千古的资格。
看到这里王才举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紧跟着看向许仙,许仙这时也看向王才举,王才举给许仙使了个眼色,这诗?
许仙点点头,意思是送你了。
王才举见状那手指在桌面上写道:“太贵重了。”
许仙同样用手指回道:“兄弟不谈这个。”
王才举还想说什么,这时许仙又补充一句:“我这还有更好地。”
王才举见状瞪大了眼睛看着许仙:“你开玩笑的吧,这一会儿功夫就准备了两首好诗,你闹着玩吧。”
不过王才举见许仙不看自己,也没办法把诗文退回去,只能叹了口气,把这份恩情牢牢记住,同时也庆幸自己是真拿许仙当朋友,不单把自己家里分析的情况如实告诉许仙,还送给许仙自己的备用诗句,如此才换的许仙对自己的另眼相待,以及这时候送诗文救场。
所以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最起码在许仙身上是这个样子的。
王才举感激的看了李朝生一眼,这时其他学子还在苦思冥想,齐大壮百无聊赖的看着荷花池,而一旁于毅这时与刘寄如几个人推背换盏,并不着急。
这时于毅突然开口道:“几位仁兄,前些日子我听人给我念道一首诗,说是出自你们钱塘,不知几位仁兄可曾听过。”
刘寄如闻言道:“哦,什么诗?”
其余几个人也好奇的看向于毅,这能被于毅看上的诗定然非同小可,于毅闻言道:“这首诗是我前段日子听人说的,叫做什么江山渔者。”
“哦。”
听到这个名字王敬之,王敬铭的脸色怪异,下意识的看向了许仙,刘寄如也是一愣道:“江上往来人,但爱鲈鱼美,君看一叶舟,出没风波里。”
“对对,泰安兄,正是此诗,这莫非是泰安兄所作?”
于毅看向刘寄如,刘寄如摇头道:“并非我所作,但是与我关系匪浅。”
“哦,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