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月全印云来海,玉原一舞终了,在原地尬住了。
面向云来海,原地沉默了半秒,玉原才慢慢地转身,不好意思地说道:“献丑了,倒是让姑娘看了个笑话。”
“哪里的话,”少女温婉一笑,说道:“公子跳的很好啊。”
玉原嘴角扯了扯,没说话,只当是少女给自己留面子。
少女继续问道:“只是,我从未见过这种舞蹈,冒昧的问一句,这种舞蹈是哪国的风格,叫什么名字呢?”
玉原说道:“唔,这个舞蹈严格来说,是璃月舞蹈。”
少女微微一怔,说道:“可是我从未见过这种璃月舞。”
玉原继续解释道:“这舞蹈由千年前移霄导天真君的弟子所创,融汇了璃月舞的风格和蒙德古贵族祭祀之舞的风格,本是优秀的舞蹈,但移霄导天真君的弟子没有后代也没有徒弟,这舞也就没有流传到凡间,只在现存的老牌仙人手里留存。”
少女疑惑道:“既然它只在仙人手里留有,那你……”
话还没说完,少女便惊讶道:“公子莫非是仙人?”
玉原一怔,摆摆手笑道:“我当然不是仙人,你看有我这样的仙人吗?前些日子我去绝云间求仙,得见留云借风真君一面,仙人见我诚心供奉,便赠我这舞。”
“留云借风真君,长什么样子呢?”少女双眼忽闪忽闪,好奇道。
玉原想了想,四下一扫,忽然伸手招了招,道:“来,站这儿来。”
少女走到玉原身侧,看向他。
玉原伸手一指,指向吃虎岩一座小楼楼顶上正在梳理羽毛的白鹤,笑道:“就长那样。”
少女一愣,莞尔道:“留云借风真君是鹤吗?”
玉原浅笑道:“现存的老牌仙人分别是留云借风、削月筑阳、理水叠山、歌尘浪市和降魔大圣;这五位仙人,前三位都是兽,而非是人。”
“留云借风是一只白鹤,理水叠山是一只丹顶鹤,削月筑阳是一只仙鹿。”
少女瞧了玉原一眼,笑道:“公子对仙人很了解呢。”
玉原愣了一下,笑道:“倒也没有,只是见过仙人;读过一些仙人的传说。”
少女踱步到玉原的另一侧,莞尔一笑,道:“我对仙人的传说十分好奇,不知公子可愿意说与我听?”
玉原想了想,反正现在也没有事情,有一个貌美如花的少女聊聊天,消遣消遣也是一件美事。
于是他便坐至桌前,伸手一招,琉璃盏就从他的衣襟中飞出,落到木桌桌面上,说道:“仙人的故事可有不少,不妨一边饮茶一边说吧。”
少女踱步坐至玉原的对面,红眸凝视琉璃盏,眼中碧波流转,问道:“这是?”
玉原介绍道:“这是仙人法器·琉璃盏,内有一方出尘洞天,可以蓄物,也可以住人。”
言罢,玉原自琉璃盏中取出一套青瓷茶具、一袋茶叶和一个水壶。
水壶里面装满着水,玉原屈指弹出一团炁,将水壶托在空中,又弹出一道烈焰,在水壶底下烧着水。
少女见着一幕,微微一惊,心道:“这是仙法吗?”
“水恐怕要一时半会才会烧开,不如我先讲一个离我们比较近的仙人传说吧。”玉原一边整理茶具,一边说道。
“话说,在千年前,在璃月曾经发生过一场宏大的战争,”玉原娓娓道来,“那场大战打得璃月地动山摇,山岳崩塌;就连璃月港也不免其难,就连黑岩厂倚靠的天衡山也受到那场战斗的波及。”
“山柱及及可危,山岩四处崩落,眼看天衡山就要崩落,山中黑岩厂的工人却还有大半没逃出来,他们不禁心生绝望,痛哭哀嚎。”
“千钧一发之际,天光照耀天衡山,一头神鹿自踏空而来!”
“这神鹿身披蓝光飞绫、步下之处,虚空生莲,一路而来,竟是在空中踏出一片莲花之河。”
“神鹿见天衡山倾,心生不忍,便砍下自己的神角,化神角为山柱,顶起整座天衡山,救黑岩厂的工人于危难之中;可那神角是神鹿的生命所在,砍下神角的它失去生命,倾倒于天衡山下。”
“它的骨头化作山石、血液化作河流、皮肤化作绿草,滋润着璃月大地。”
“那条河,就是现在天衡山南部的碧水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