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我们已经问过了。但很显然，他们也一头雾水。”

“…………”

揉了揉隐约感觉胀疼的太阳穴，于长风叹了口气，随手关闭了通话。扭头看向贴满了纸条的黑板，密密麻麻的人际关系图足以看得常人眼花缭乱。

老师、护士、建筑工人、电厂经理、白领上班族、摄影师、律师。

七名死者，七种职业，七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交际圈以及一封由报纸字体剪切而来的犯罪预告函——

虽然安全警备队内仍有人觉得这封血书仅仅只是凶手为了满足自己而对警方发出的嘲弄，但半辈子摸爬滚打锻炼出来的直觉告诉于长风，这封信应该是犯罪预告函。

凶手绝对还没有收手，绝对。

这是一个疯子，一个很自信且有着坚定目标的疯子。

通常来说，这种大规模连环杀人案的实施者要么就是个滥杀的疯子，要么就是为了掩藏自己真正想杀的目标。

而在于长风看来，这一次他所遇上的案子绝对是后者。

凶手真正想杀的究竟会是谁？

结合起这份预告函，他甚至觉得现在已经出现的七名死者都可能是掩护，对方真正想杀的人还在后面。

“两个多世纪以前的宗教文化吗……”

独眼注视着黑板上的死者关系图，一手捞过烧鸭饭捧在手心里的于长风心中不由得暗骂了一声——

“王八蛋！”

“…………？？？”

皇冠酒店中，浴袍半解躺在床上的翁继然刚从耷拉在床头柜上的风衣口袋里取出烟盒，腰间就挨了一爪。

霎时间扭头，一头雾水地看着枕在身边拿拳头无力锤向自己胸口的拉美裔女人。

他怎么就王八蛋了？？？

刚还叫他小甜甜，事后就变王八蛋，这多少有点过河拆桥的意思。

“之前就说了不要……”

在翁继然的注视下，哪怕开朗如琳达思及刚才所发生的事情过后也脸上也难免有些挂不住，声音越来越小，一度细弱蚊吟。

“你是不是忘记了后面还有个停字？”翁继然一挑眉，眸中涌出几分戏谑：“要我帮你补习一下中文吗？”

“不需要，我中文绩点9.0。”

“这么高？比我强多了，厉害啊。”

“真的？你应该是地球人吧，中文成绩怎么可能比我还低。”

“呃，怎么说呢，我以前智商最巅峰的时候高考语文也才115。”翁继然点起了一根烟，半躺在床上回忆起了从前：“从而导致我分数不够，上不了想去的专业。”

“所以你就成了考古系的一员？”听起了故事的琳达·玛丽塔眉眼一弯：“能说一下你是哪所大学毕业的吗，翁同学？”

“中山大学。”

“又骗我，地球上哪有这所学校。”笑意吟吟的女人甩了个妩媚的白眼，翁继然乐呵呵收下，笑容却逐渐隐埋在迷蒙的烟雾中，不言不语。

“你们男人啊，嘴里就没有一句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