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自己借助酒精和别的女人就能忘记白若安,可是今天当她撞入自己怀里、当她和南天宇卿卿我我的时候,他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他根本就没有忘记过她!从来都没有!连她的半根头发、一根指甲都舍不得忘记。
什么狗屁借酒消愁,只是愁上加愁,不然,他都喝了这么多酒了,为什么满脑子都是白若安,怎么赶都赶不走。
他一从医院出来就直奔酒吧,贾菲儿根本劝不住他,一杯杯让胃滚烫的热酒下肚,没有半点要停的意思。
差不多到他喝得已经神志不清、稀里糊涂地时候贾菲儿才如愿以偿地拖着他出了酒吧。
她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她哪一点比不上白若安,明明自己长得更好看、身材更好,而且她家也是混仕途的,比起白若安,更容易被李昀灏的家人接受。
其实,爱情里,我们知道最廉价的就是比较,而我们最喜欢的却也是比较。
无法说服自己放弃,那就只能相信自己比另一个女人更适合现时喜欢的那个男人。
李昀灏醉得眼睛都看不太清楚了,一根电线杆子在他眼里就成了三根,还是打了马赛克的那种。
今天的贾菲儿难得穿了一件白色连衣裙,也是因为来的时候太匆忙,随手就拿了件衣服换上,并没有精心挑选。
李昀灏竟把她当成了爱穿白衣的白若安,噌的扑上去。贾菲儿吓坏了,还以为他发酒疯要打自己,结果李昀灏只是把她紧紧的束缚在臂膀里,贪婪的闻着她身上的栀子花香水味。
香水就是香水,少了真正花香的自然。但本就是借她思人,形似即可,何必求神。
他抱着她,异常乖巧,与平时的拥抱相比,少了两分敷衍。
他平时给她的拥抱就像是为了证明她于他是恋人,而此时的拥抱更像是因为是恋人所以拥抱。
只是因果关系的互调,就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如果他嘴里喊的那个名字是她而不是白若安,她至少还可以假装不知情,假装他是真心喜欢她。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连自欺欺人的机会都不给她呢?
李昀灏捧着她的脸,朦胧的醉眼里闪出两分神情,喋喋不休、一遍又一遍地喊着。
“若安,若安……”
见她落泪,他怕的跟什么似的,找了T恤上唯一干净的一块衣角轻轻替她拭泪,那语气仿佛怕会惊扰了她,柔声细语。
“若安,不哭。若安,别怕,我在这儿呢。”
他的逻辑很乱,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一会儿用如头顶那轮银月一般深沉的眼神望着她,一会儿又用幽怨如蛇的眼神盯着她。
他说。
“若安,你知不道我有多想你,我看到那张照片的时候恨不得把你撕成碎片,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你应该跟我道歉的,你只要多道歉几次,我就会原谅你了。真的,你知道的,我那么喜欢你,我怎么忍心丢下你不管。”
“我交其他女朋友了,你都不生气吗?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所以我做什么让你讨厌的事你都不管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