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的手正紧紧握着一个老太太的手。

调戏？！

于莉和姜明月互相对视一眼，当即八卦地看向老太太，发现老太太穿着得体、气质出众，在一众老太太里确实是拔眼的，年轻的时候绝对是大美人跑不了。

姜明月玩味点头，双手环胸看戏道：“难怪教授刚才糊里糊涂的就想把合同签了，原来是看中人老太太了，可也不能直接上手啊。”

于莉看了会儿，觉得不对，“这老太太看着好像有些眼熟。”

于莉这么一说，姜明月也觉得眼熟。

脑中灵光闪过，于莉和姜明月看着对方，异口同声道：“教授墙上贴的素描画！”

“哎呀，怎么把这个给忘了。喂，你快放开，这是误会！”

于莉连忙上前解围，姜明月则赶紧跟旁边的客人解释，万万不能让教授背上调戏妇女的罪名。

好一通忙乱，五人才重新坐下来。

可重新坐下来后，教授却不敢看金凤，刚才小伙子的那一声“姑婆”让他坐立不安，金凤则面带微笑，招呼着于莉和姜明月两人，通过她们知道了教授在情况。

金凤听说教授在做着无用的发明，脸上露出如少女般纯真的笑容，双眸清透，“葛帆，你的喜好还是没变。”

教授听到这句，激动地抬头看金凤，“没变，我这人喜好一辈子都没变过。你、你……你……”

教授你你你了半天都问不出话，旁边金凤的孙侄子金辉忍不住开口，“你是不是想问我姑婆结婚了没有？”

教授连忙点头，可眼睛却不敢看金凤，私心里，他希望她没结婚，可想到金凤等了自己五十年，他就难过得不能自已，金凤年轻时不乏追求者，如果她真的单身一辈子，日子势必比自己艰难许多倍，他怎么还有颜面面对金凤。

“我姑婆……”

“我结婚了。”金凤微笑地看着教授，等他抬头看自己，才继续温和道，“葛帆，你不会怪我吧？”

教授眼睛里含着泪花，连忙摇头道：“不会不会，结婚了好，我替你高兴。我真高兴，金凤。”

教授痴痴地看着金凤，片刻都舍不得移开，他只贪婪这一次，往后绝不让金凤为难，他们至少，或许还可以是朋友。

金凤微笑着和教授坐着，两人什么都没说，就这么静静看着对方。旁边的于莉三人也不忍打扰，直到金凤说还有事要起身，才打破眼前的静谧。

“金凤，再见。”教授郑重道，这是他们那个年代特有的拘谨。

金凤眼眸里含着笑，温和轻盈，“再见，葛帆。”

两人要走的方向不同。教授依依不舍，站在原地看着，直到金凤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里，又过了许久，他才回过神，却是一脸的慌乱无措。

于莉和姜明月从没见过他这样，于莉担心道：“教授，怎么了？”

“我、我忘了问金凤的电话，忘了问她住哪了。金凤、金凤！”

教授急急忙忙就想追上，差点摔倒，幸好姜明月手快扶住。于莉见状，快跑着追上金凤。

于莉开口要叫住金凤，却正好听到金凤和金辉的谈话，一时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