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渊冷白肤色浮现出微红,脑海中晕晕乎乎。
少爷是不是糖做的,太甜了。
手腕被少年握住,疤痕处传来阵阵难捱的麻痒。
江初言咬了咬水润的下唇,琥珀色眼眸泛着担心,“老公,你还疼么?”
“不疼了。”郁渊喉结上下滚动,嗓音沙哑。
“不疼就好。”江初言漂亮的桃花眼微微弯起,颊边露出小酒窝。
“老公如果很疼,我可以再亲一遍。”
听到江初言的话,郁渊神色怔愣。
他咳嗽了两下,虚弱地捂住手腕疤痕处,“嗯……还是有点疼。”
江初言抬起眼眸,迷茫问:“老公刚才不是说不疼吗?”
郁渊漆黑眼眸隐约露出痛苦,垂下眼眸轻声说:“不知道为什么刚才突然有种刺痛感,可能是刀刃割得太深留下的后遗症。”
郁渊咳嗽得更厉害了,唇色苍白道:“其实也没什么大碍,我已经习惯了这种疼痛。”
闻言,江初言像咬了口苦涩的青柠檬,心脏弥漫开酸涩。
少年俯身,将唇瓣印在疤痕处。
双唇微嘟,水润的唇轻轻贴在疤痕处,发出啵唧一声。
“老公,亲亲。”
江初言琥珀色眼眸泛着认真,“现在还疼吗?”
郁渊耳根浮出薄红,“不疼了。”
郁渊漆黑眼眸直直凝视着少年,心间弥漫开甜意。
他忽然有点对少年给予的温暖上瘾,得到一点温暖以后就变得不知足,开始贪恋更多的温暖。
尝到一点甜头以后,再也无法放手。
郁渊擅长操控人心,知道如何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郁渊垂下眼眸,眉眼笼罩上一层浅淡悲伤,黯然问:“少爷,是不是我本身太差劲了,所以才会遭遇这些恶心的事情。”
虽然郁渊没有具体说事情的原委,但江初言看过原著小说,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
郁渊出生被父亲抛弃,童年被母亲虐待殴打,十二岁的时候差点被母亲杀死,好不容易活下来又被送到孤儿院遭同学孤立。郁渊的童年由无数的殴打和冷暴力构成,丝毫看不到希望。
成年后考入大学,本来应该会一生平安顺遂,却倒霉至极地遇到了原主这个神经病,被原主关在别墅里折磨得不成人形。
如果郁渊生长在正常的家庭里,按部就班地读书上学,肯定会成为一个惊才绝艳的人,可能会是学校女生暗恋的校园男神,亦或是学术大佬的得意门生,怎么都不该沦落到服药自杀的凄惨结局。
看书的时候只是把郁渊当成没有生命的纸片人,但是一起生活了这么久,江初言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继续把郁渊当成纸片人。
郁渊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他也会感到痛。
江初言越想越觉得心酸难忍,眼眶控制不住地发涩,桃花眼湿淋淋的。
他嗓音哽咽,断断续续地认真说:“不是你不够好,是那些人不配。有的人根本不配当父母。这不是你的错,没必要为此自责,更没必要为此伤害自己。”
“郁渊,你永远是最好的。”
江初言用力抱住郁渊,想把温暖传递到郁渊身上,“在我心里,你永远是世界上最独一无二的人,永远值得最好的一切,永远值得被所有人爱护。”
“答应我,以后不要再伤害自己。”
郁渊视线落在江初言身上,根本无法移开。在这个黑暗狭窄的空间内,少年仿佛热烈的阳光,让人着迷。
“好的,我答应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