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盈匈国有没有狂妄,打过便知!”
“你们口口声声说我狂妄,那你们又凭什么认为我盈匈国会输?”
“你们中州人,就是在自大!”
“你们不可一世,你们高人一等,可事实上,你们的边境天天在丢弃城池,你们的皇都都已经被包围。”
“夜郎自大,井底之蛙,真不知道你们在骄傲什么。”
盈风玉很失望的摇了摇头。
攻入中州之前,盈风玉对中州的年轻人其实有些畏惧。
毕竟,自己从小到大被父亲严苛对待,脑海里的假想敌就是那庞大的中州。
在父亲口中,中州年轻人个个是人中龙凤,各个都是忠君爱国的康慨悲歌之士,随便抓一个来盈匈国,都是你们的楷模。
久而久之,盈风玉对中州又是向往,又是恐惧。
终于,盈匈国大军压近。
失望。
这一路走来,盈风玉心里只有浓浓的失望。
原来,中州的年轻人也弱不禁风。
原来,中州的年轻人根本没有骨气,投降叛逃者大有人在。
甚至,中州这群年轻人礼义廉耻都不懂,争着抢着卖主求荣,仅仅是为了活命,就可以抛弃所有。
盈风玉愿意和这群新弟子废话,也是对玉旨学宫有些向往。
在父皇的口中,能进玉旨学宫的中州青年,是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青年才俊。
可惜,盈风玉看到的只有自大。
还有……
弱!
全部都是三品。
就算中州武者要洗钟,也平平无奇。
失望透顶!
是时候离开了,这群人不值得自己多看一眼。
临走前,盈风玉又看向元岸棋:“元岸棋,我知道你的潜能不止于此。”
“我在第七区等你,等我打败姜博烨,你可以打败我来表忠心……那时候,我肯定会负伤,你有机会乘虚而入。”
“对了,我父皇杀了你爹,你也可以替你爹复仇!”
话音落下,盈风玉一挥手,便领着盈匈国一群人朝第五区走去。
大摇大摆,嚣张跋扈,犹如蝗虫过境。
“座师大人,把这群人抓起来,严刑拷问!居然连五皇子都敢亵渎,简直罪该万死!”
眼看盈风玉越走越远,有个弟子忍无可忍,扯着嗓子朝江武泰那群人喊道。
姜博烨就是五皇子。
其实上院主要是王爷家的世子居多,皇子们还有更多课业,也有专门的强者负责教导,大部分来学宫也就走个过场。
五皇子的亲传师傅,正巧就是江武泰。
这名说话的弟子来之前,就准备好了死死追随五皇子,所以他故意喊出来,也是想在五皇子心里博个好感。
……
很多弟子也都诧异的看着他,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弱智。
秦近扬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是个什么玩意。
玉旨学宫招募弟子,就没有针对智商的一些考核?
你猜猜,江武泰他们为什么不抓盈风玉?
但凡能抓,谁愿意让一群小辈耀武扬威。
这句话喊出来,你不是在嘲讽盈匈国,你是在嘲讽这群座师无能啊。
人才。
是个人才。
一时间,都让人觉得你是盈匈国的奸细。
果然,江武泰一行人各个脸色漆黑,表情极其难看,元景慈记住了这个弟子的脸。
等玉旨学宫渡过这场劫难,先把这傻子逐出师门。
盈风玉身躯停了一下。
他嘴角讥笑一声:“中州的锦衣玉食太多,把你们都吃傻了吗?”
“我既然敢来这里,我会怕你们抓?”
“你可以自己分析分析,你们的座师为什么不抓我?”
江武泰很认真的看向发问弟子,大有一副认真讨教的姿态。
“你……”
这个弟子也意识到了问题,结结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
稀里哗啦!
就在这时候,突然一群凶神恶煞的兵卒冲上来。
为首者是个虎背熊腰的盈匈国将军。
见到盈风玉之后,将军单膝跪下,瓮声瓮气道:“殿下,三万精锐已经围困玉旨学宫,现在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
咕冬!
人群再次寂静。
弟子们聪明了,并没有第一时间发问,他们在观察。
三万精锐,围困玉旨学宫。
看这个盈匈国将军的打扮,不像是虚张声势。
最关键的事情是,学宫的座师们都没有开口说话,仿佛早就知道了一切。
气氛越来越沉重。
有些弟子双腿颤抖,膝盖都开始发软,有些站立不住。
三万大军围困玉旨学宫……
这是……
这是要开战。
这是要打仗啊。
我来玉旨学宫是镀金,我还有大好的前程,我不想死在战场上啊。
恐惧开始蔓延……
……
“呵呵,一群鼠辈!”
“你们不用害怕,我盈匈国三万精锐原本是要围困往玉城,但我父皇欠你们玉旨学宫一个人情,为了报恩,父皇决定给往玉城三天时间逃亡。”
“至于学宫弟子,父皇不会杀你们……等十天之后,你们只需要下跪求饶,就可以活命回去。”
盈风玉摇了摇头。
太失望了。
这群弟子除了没脑子外,胆魄也一般。
当然,也有不怕死的存在,但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多。
失望过多。
希望中州的五皇子不要让我失望吧。
……
“咳咳……”
“都准备准备,前往第五区试炼。”
“提醒你们一句,第五区极其凶险,一旦遭遇致命危险,立刻运转避风阵离开。”
江武泰摆了摆手,便领着座师们继续上山。
盈匈国围困学宫,他真的没有能耐阻止。
当务之急,是这场比斗。
……
第五区的夺舍虱,夺舍了一种犬。
犬通人性,有些许智慧,所以很难应对。
每年的这个时候,夺舍犬都知道武者们要来,也知道自己能饱餐一顿。
通过每年的经验,夺舍犬们也在制定简单的战术。
……
轰!
轰轰轰轰!
一个个武者出现在第五区。
夺舍犬们眼珠子绿了。
然而,它们发现事情不对劲。
今年的弟子,怎么一个个和吃了禁药一样。
都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