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宗家的地契,没见过。”
辰松风发式男抽起腰间的刀,就要砍向宫村。
宫村随意往旁边靠了一下,躲过刀刃:“大叔,有话好好说呀,你说的什么宗家地契,我是真的没见过。”
“我想问一下,你们有见过一个男孩儿吗?”宫村随手将朝自己冲过来的辰松风发式男一拳打趴,看着对面同样发式的高大男子比划了一下:“那男孩儿也就才到我胸口,有一头看起来很普通的深栗色头发,长的也比较清秀,眼睛很特别。”
被叫作首领的男人看了看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手下,又将视线挪到宫村的身上:“不好意思,打扰了,我们找错人了。”
“啊,找错了吗?那就没办法了。缚道之四 灰绳。”随着宫村话音刚落,一条灵子组成的绳状光索缠到那领头男子的身上。
“你明明见过那男孩儿的对不对?就在昨天,你的身上还有那男孩儿的灵子。”宫村踩着木屐慢慢地走到男子身边:“说吧,那男孩儿现在在哪?”
倒在地上的男子卖力地挣脱着绳索。
看着像虫一样在地上蠕动的男子,宫村伸出脚,踩在男子脸上:“你不会以为,就你那点儿灵压能挣脱掉这灰绳吧!”
木屐鞋将男人的面部踩出二道杠,五官因受重力的挤压微微变形。
“真不愧是贵族的家仆,忠心耿耿!”宫村有点儿恼火的将地上的男子一脚踹到墙里:“开口说句话,就有这么难吗?”
“破道之四 白雷”
控制好灵压的宫村,很好的将男子电的半死:“那个男孩儿在哪?”
“在下田家!”果然在生命面前,所谓的忠诚都一文不值!
“详细地址。”宫村有点恹恹的看着男子:“说话就不能利索一点儿吗?挤牙膏呢你?”
“下田家的地下室里,地下室就在下田老爷主卧里!”
听到答案的宫村,掏出备用的遗忘记忆药水对着地面的两人喷了一下。给这种垃圾使用,简直就是浪费!
下田家?就上周在温泉里听到的?难怪当时那男孩儿看起来有点儿害怕的样子。
夜晚,在漆黑如墨的密室里,男孩儿趴在角落里,忍着全身上下的疼痛,抖着胳膊用带血的手拔过地上的枯草塞进嘴里。
活下去,活下去!不论以后是否会残疾,只要能活下去,我就不会让他们好过!
密室的门被缓缓打开,灼眼的亮光从门口散发出来。
怎么!下田家的那群老狗又来了吗?明明就是依附者,看到宗家落难,就落井下石,分食财产!
“臭小鬼,你怎么搞的?我不过是离开三天,你就落得如此下场。”
宫村看着男孩儿四肢扭曲,全身发黑的血污,心底有种说不出来的发冷。这只是一个孩子!都是一些人面兽心的老橘子!
“不动,是我,宫村。”看着男孩挣扎着起来的宫村将男孩拥入怀里:“不怕,我会治好你的。”
“相信我,我对这种灵子治疗可拿手了。”
男孩儿被血痂糊住的双眼,看不清来人的面貌,早就被打到耳鸣的脑子也分辨不出此刻宫村的声音。只能通过熟悉的气息来辨别抱起自己的人,正是前几天收留自己的哥哥。
宫村抱着男孩儿迅速离开二区赶往后面的几区,前几区经济较为发达,还有一些落魄的小贵族在这里定居,消息传播速度较快,不易治伤疗养。
夜里停留在二十六区的宫村,将男孩儿放在没有人的院落里,匆忙进行了紧急治疗。
宫村将千手丸给的手帕打湿,细细的将男孩儿身上的污垢清理掉。
千手丸前辈给的手帕好神奇,手帕上的血污下秒就不见了踪影。咦,不对,我自己的衣服好像也是这种材质的。
宫村将男孩儿的伤口处理好,用绷带缠好。接着抱起男孩儿就继续赶路。
在这里休息明显是不明智的选择,屠杀下田一家会引起他人的注意,而大面积使用消除记忆药水也总会有一天察觉到不对,现在的最优解就是苟住。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自己不知道哪天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不能一辈子都去帮他,人活着总得有点变强的目标。
连夜逃到六十区的宫村,在荒野里寻了间还不错的疗养院——一个被人遗弃的小破屋。
这里就很不错,六十区之后都算作蛮荒之地。这里厮杀和争夺就是日常,没有道德,只有生存。卡在边境线上的六十区虽然时常发生争斗,但只要老老实实的在这里做人,还是可以苟住的。
最重要的是,这里的消息和交通都不便利,在贵族的眼里,这就是罪人的流放之地,就算被发现了踪迹,一般也不会被追查。
只要自己老实做人,这里将会是男孩儿的最佳疗养之地。
刚立下老实做人flag的宫村,下午就丢下男孩儿在六十区四处找人宣战。
其主要原因就是现在的疗养院太破,宫村不会修理,想出钱找人修理。可想拿钱的不敢来六十区,不要钱的只想打架!
轻松找了两个劳苦力的宫村看了看两人脸上的熊猫眼,这就不能怪我了,这世道就是这样的。
用了一下午将小院勉强修到理想模样的宫村挥了挥手,放了这两个小可怜。
这个所谓的勉强模样,就是宫村在灵王宫里的小楼低配翻版。虽然小楼外部没有精美的雕花,但大致格局是一样的,还加了一个木栅栏小院。等种上植物就好了,就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这里待到植物爬满栅栏的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