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酒气的呼吸有些急促,耐性越发薄弱,扬起手便想使用蛮力破坏。
到底体型差距有些大,力量更是悬殊,挣脱不开的林沛羽只得用尚能活动的手指抓住自己胸前的布料,“你干嘛?”出口的声音支离破碎。
男人却充耳未闻,手上动作不停,还牢牢压制住他乱踢的腿。
“钟、离北。”林沛羽羞愤大叫,“你放开我。”
似乎没想到他会如此不乐意,钟离北有些意外,他的动作停了一瞬。
“干什么?你说干什么?”只听他嗤笑一声,“干你。”
闻言,林沛羽挣扎的动作愈演愈烈,带着哭腔,“你、混蛋……唔……放开我……”
没让他说出更多,很快钟离北便用自己的嘴唇阻止了对方的喋喋不休。
他带着强烈的侵略性,用唇舌凶猛挤入那不停拒绝和反抗的口中,用实际动作制止身下人那让他不高兴的反抗。
林沛羽挥动手脚,不属于自己的呼吸中带着酒味,带着愤怒,唯独不带怜惜。
“呵,放开你?”黑暗中,男人暗哑的声音仿佛来自深渊,让人毛骨悚然,“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不是……你走开……”林沛羽哭得嗓子都哑了。
“不是?你确定?”男人笑得猖狂,“不是你爬我床的时候了?”
男人身材高大,更何况此时林沛羽竟难得的不配合。
没有怜惜,身体的疼痛加上心里的难堪,林沛羽不知道自己流了多少眼泪。
“还哭?”触到一脸的湿意,男人蓦的停下动作。
不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话,不只在一个地方看到过,也不只听一个人说过。
然而当这话从自己无时不刻不想共度一生的人口中出现,像针扎进肉里一般,密密麻麻的痛意从四面八方汇聚,远比此时此时那个人给他的身体上带来的疼痛还要重千百倍。
无时不刻不想和他共度一生,只恨今夕太短,不能瞬间白头。
想让全世界知道自己对他的爱意,不怕丢人,不怕尴尬,想在很多人很多人的见证下向他求婚,想和他白头到老。
“为什么……这样对我?”出口的声音支离破碎。
“我有没有说过超过十点就不要回来了?”
林沛羽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整个人无精打采,想翻个身都感觉心有余而力不足。
还未出声已经感觉到一阵难受,偌大的床上只有他自己,另一边干净的像是压根没人来过,昨夜的荒唐仿若只是一场梦。
要是梦就好了。
他想拿时间看看时间,却发现压根儿找不到手机,翻了一大圈才在床头柜角落里找到。
可惜手机已经不能开机,屏幕也碎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那个他爱到骨子里的男人。
正是太爱他,才给了他伤害自己的机会。
不过也是自找的,钟离北没说错,是自己缠着他不放非要跟他在一起的,也是自己主动爬的床。
还说了什么来着,也不怕更难受了,林沛羽回忆着。
“我有没有说过超过十点就不要回来了?”
钟离北是这样说的吗?
林沛羽也不太确定,他太难受了,太疼了,脑子一片混浊,他哭着求钟离北,可钟离北的却只会更加用力。
许是听见屋里有翻东西的声音,阿姨才敢敲门,也不知道悄悄上楼听了多少次,还好钟先生不在家。
一般两位主人不在家时,阿姨才上楼清扫,平时也很少有人上楼,钟离北不喜欢家里有外人。
“小羽少爷醒了吗?”阿姨在门外问,“我煲了营养汤在给你温着。”
林沛羽应了一声,“我待会下去。”
总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林沛羽环顾了一下四周,摸不着头脑。
昨天好像是他的生日,收到了很多生日礼物,助理肯定已经很习惯的帮他处理掉了,大部分捐给慈善机构。
这才想起来大老远从国外赶回来给他过生日的李知砚,可惜昨天都没说上几句话,刚想给他联系请他吃饭又想起来手机已经坏了。
突然有点好奇砚哥的礼物,昨天明明放在床头柜上了。
林沛羽下楼的时候,餐桌上已经摆满了阿姨照着他的口味做的营养餐。
林沛羽从小被娇惯着长大,挑食的很,身形也一直偏瘦,二十多岁了放在大街上还有人以为他是高中生。
以前有次看他光拿着筷子在那捯饬,半天也没吃下多少东西,钟离北嫌弃的说他还不如三岁的孩子,瘦的人不人鬼不鬼的,难看死了。
打那以后,阿姨便开始每天做营养餐。可但凡带了营养俩字,口味肯定就不怎么吸引人,为了人林沛羽多吃点,阿姨变着法的每天改进,慢慢的倒是能吃下不少。
林沛羽随手捏了个车厘子塞进嘴里,“潘阿姨,有没有看见我昨天拿回来的东西?”
半天没得到回应,林沛羽奇怪的看过去,只见阿姨支支吾吾。
“怎么了?”
潘阿姨叹了口气,“先生说外面的东西不要随随便便拿回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