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的一声,是天雷在言裕栖脑中打滚的声音。
言裕栖懵了。
他这是,又被路逾矠给亲了?
不不不!
路逾矠现在又没暴走,他怎么可能亲他!
一定是他的错觉!
就在言裕栖努力找借口,不愿意面对现实时,唇边突然传来一抹刺痛。
“你!唔~””言裕栖下意识的张口想要斥责两句,不料,在这个空隙,路逾矠直接加深了这个口~勿。
言裕栖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不同于先前的蜻蜓点水,眼下的狂风暴雨在提醒他,这是真的。
MD!这个疯子!
竟敢亲老子!
大脑震怒的同时,言裕栖抬起手抵在路逾矠的双肩,试图以此推开他,却发现除了附在他后脑勺处那只力气大的出奇的大手外,路逾矠的另一只手不知何时已经附在了他的腰侧,两厢禁锢下,任凭他怎么推都无法撼动他半天。
与此同时,随着言裕栖的呼吸渐渐急促,本是平缓地进行疏导工作的向导素逐渐沸腾了起来,开始自发的以相较于先前十倍的速度涌入路逾矠的周身,疏导着路逾矠体内的黑暗能量。
时间过得飞快。
直到言裕栖附在路逾矠双肩上的手再也没了力气,路逾矠才移开了唇,轻扣着他的头,让他抵在他的肩上。
言裕栖的呼吸终于得以顺畅。
因为缺氧而晕乎乎的大脑,也开始重新恢复运转。
炽热的呼吸擦过他的耳畔,耳边传来了路逾矠带着~蛊~惑意味的磁性低音:“果然,这样速度更快。”
‘当’的一下,是言裕栖脑中警钟~撞~击~的声音。
言裕栖的额间瞬间冒出一排黑线。
‘MD,这家伙!’
快速调整呼吸后,他抬起拳头,一个右勾拳就要往路逾矠脸上甩。
就在他的拳头即将从侧面砸到路逾矠的侧脸时,一只大手直接握住了他的拳头,让他的拳头无法再继续前进一步。
偷袭失败,言裕栖轻“啧”了一声,而后凉凉地道:“放开我。”
虽是不悦的语调,却因为两人现下的姿势,而显得很是~暧~昧。
原以为路逾矠还会纠缠,不想,这一次,他竟然真的松开了他。
没有了路逾矠大手的制衡,言裕栖总算得了自由。
他后退着想要下来,却不想,一只脚一个不注意踩在了路逾矠的脚上。
路逾矠没吭声。
言裕栖也不想道歉。
别说他不是故意想踩他,就说他是故意的又怎样!
谁让他未经同意私自亲他的,这都算便宜他了。
心里是这么想的,不过,为了避免第二次意外,言裕栖还是垂下眸子,看了一眼落脚点。
就在他找好落脚点,缓缓抬起眸子时,他的余光在不经意间瞥到了某处,下一刻,言裕栖快速移开了眼睛,双脚落地的瞬间,他整个人退回到了对面的沙发上。
快速将内心纷乱的情绪悉数扫出大脑后,言裕栖重新抬起眸子,望向了路逾矠。
路逾矠也在看他。
四目相对之下,言裕栖发现,路逾矠的瞳孔已经从红色恢复成了正常的黑色。
言裕栖抿了抿唇。
路逾矠说得没错,这样的净化效果确实很好!
这家伙,真的把他当成疏导工具了!
MD!
这个认知,让言裕栖本就没有平复的怒火又上来了,他瞪着路逾矠,语调不善的道:“没想到路逾矠哨兵是这么开放的人,为了疏导效率简直无所不用其极。”
路逾矠望着面上红晕未曾全部褪去,唇色也较之之前红润了不少的言裕栖,眸光微敛,语调不明的道:“这种方式,我是第一次尝试。”
言裕栖闻言,撇了撇嘴,不置可否。
现在是在向他解释吗?
你看他会信吗?
之前技术还烂得要死,要真是第一次尝试,怎么会这么熟练!
真当他是三岁小孩儿嘛!
算了,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他都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第二次。
毕竟,这种事情,怎么也得是互相喜欢才能发生的。
他无法接受仅仅为了工作效率就牺牲自己的色相。
这般想着,言裕栖望着路逾矠正色道:“我不管别人怎样,在我这里,我只提供握手这种正常的疏导,其他任何肢体接触都不在我的工作范畴。刚刚的事,就当是你的失误,希望不会再有下次。”
“如果刚刚这么做的不是我,而是其他人,向导你也能这么轻飘飘的原谅对方吗?”路逾矠定定地望着言裕栖,意味不明的道。
言裕栖不悦地蹙起眉头,怒瞪着路逾矠,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怎么可能!”
路逾矠闻言,眸中划过一抹笑意,下一刻,他站起身,走至言裕栖身前,微微弯下腰,抬起胳膊,将言裕栖整个人圈在了沙发上,缓缓贴近他,黑眸深邃,语调之间带了不同于以往的诱惑:“所以,对于言裕栖向导来说,我是特别的,是吗?”
……
“所以,对于言裕栖向导来说,我是特别的,是吗?”
“我是特别的,是吗?
“我是特别的,是吗?”
“不是!才不是!”言裕栖反驳道。
下一刻,他倏地睁开了眼睛。
视线逐渐对焦之后,他看到了熟悉的自家卧室的天花板。
言裕栖将手从被子里伸了出来,而后揉了揉眉心,语调无奈:“又梦到了!”
自从上次疏导之后,他已经好几天没看到路逾矠了,可是,这几天晚上睡觉,路逾矠却总会出现在他梦里。
包括不限于各式各样,真实发生的,没有发生的。
“好烦!”言裕栖气愤地念叨了一句。
那天他已经明确告诉路逾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