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旋绕在她头顶，像一张无形的网将她牢牢困住。

蒋声声悲哀地发现，她根本招架不住蔚燃的攻势。

他强势霸道，偏又糅了点儿温柔和撒娇，像是一种刚柔并济的手段，让她完全处于被动之中。害怕受伤的自我保护机制迫使她很想推开蔚燃，可事实上她的手脚却和她的理智一起被缚，明明他搂她没有很紧，她却像是无法动弹般束手就擒，无力地垂下脑袋：“脸颊很痛吗？”

“嗯。”他单手掰正她肩膀，让她转身面向他，那条胳膊顺势下滑，从她肩一路落到她腰，横过去，轻而易举就将她整个人重新控制在怀里，另一只手捉住她手腕，圈住，带着她手往上，最后将她手心贴在他脸颊位置，“痛得晚上睡不着觉，你给摸摸。”

他目光始终在她眼里缠绵，这种热望般的对视令蒋声声心跳如鼓，她的脸很快就开始发烫，低下头躲开他的注视，她柔弱地小声嘀咕：“我力气哪有那么大...”

说着就想把手收回去，他却先她一步按住她手背，迫着她手心紧紧贴在他脸颊，瞳孔深处挑起一抹兴味：“好好摸，别瞎敷衍。”

蒋声声红着脸：“我不会...”

蔚燃挺享受她羞涩的小模样，故意逗她：“这也要我教？”

“我...”蒋声声局促，突然感觉到落在她腰侧的那只大手收拢了下，接着他就将她腰肢握在掌中细细摩挲起来，她一惊，眼睫都微颤，“你、你干嘛？”

“教你啊。”蔚燃勾唇，手掌不怀好意地在她细软的小腰上缓缓流连，“就这么摸。”

蒋声声浑身过电一般，忙往后扯住蔚燃胳膊：“你别、别这样。”

他眼神暗沉：“不这样怎么教你？”

“你流氓！”蒋声声咬唇，“我，我，”她羞得把脸偏到一边，“我不用你教。”

他轻笑出声，放下按在她手背上的手，转而曲起长指在她额头慢慢敲了两下：“真好欺负。”

蒋声声很想在他脸上狠狠捏一把，但她不敢，羞恼着收回手，可手臂还没来得及自然垂落就又被他握住，他牵住她往沙发那边儿走，说：“帮我上点儿药。”

蔚燃从茶几上拿了一支小药膏，把药膏塞到蒋声声手里，又拽着她跟他一起并排坐在沙发上，朝她伸出刚拆完绷带不久的手心：“来吧。”

蒋声声完全被他牵着鼻子走，毕竟是为她受的伤，她只好拧开管身，挤出一点透明啫喱状药膏在指腹，接着找到蔚燃的伤痕位置，沿着那一条条崎岖的线把药膏往上抹，她动作很轻，担心他会疼，就一点点小心涂抹，空气变得柔和而安静，直到他开口问她：“说真的，你那晚为什么打我？”

蒋声声涂药的动作顿了顿，低着头没敢看他：“我以为你要......”接下来的话没好意思说出口，他当时只不过是要给她开车门，她却以为他要得寸进尺对她行不轨之事。

“以为我要什么？”他追问。

蒋声声缄口不言，只沉默着继续给他手心的伤痕抹药膏。

她温软柔顺给他上药的样子挺能刺激人，尤其是微低着头时露出的那一截雪白纤细的脖颈，还有那清秀的呈现淡粉色的可爱耳廓，白软细嫩的指尖在他掌心弯来绕去，挠得他又酥又痒，他眸色暗深，又问了一遍：“以为我要什么？”

蒋声声羞窘，就是不答他的问题，说：“药涂好了。”刚要收回手，可指尖刚脱离他手心，他就突地拢起手掌，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又小又白，他手掌却大而宽厚，微微突起的掌骨看起来修劲有力，那是一双打拳击的手，此刻毫不费力地包裹着她的五指，他把玩着她的白软，挑起眼尾：“以为我要上你？”

蒋声声脸嚯一下全红了：“蔚燃，你！”

“我怎么？”

“你流氓！”

“还有更流氓的，你要不要试试？”说着，他拽起她的胳膊往后一扯，瞬间就将她整个人拉入怀中，接着没等蒋声声反应过来，他就微倾着身子，胳膊绕过她腿弯，另一只手固定住她腰身，就这么将她轻轻松松抱起来抱到他腿上坐着，蒋声声被他牢牢掌控，整个人完全陷入他的气息和温度，她脸热心跳：“你别。”

“别什么？”他低头凑近她，嘴唇似乎都要擦触到她鼻尖，“别耍流氓？”

蒋声声在他怀里一动不动，生怕不小心就跟他亲上，说：“对，别耍流氓。”

蔚燃笑了声：“你不是学的汉语言文学专业？怎么就只会流氓这一个词？”

蒋声声不跟他争论这些无意义的话题，有些紧张地说：“你放开我，我们不是那种关系，你不能亲我抱我。”

蔚燃无赖地看着她：“那你别老勾引我啊。”

蒋声声无语：“我什么时候勾引你了？”

蔚燃唇角挂上一弯浅浅的弧度：“你哪哪都长我审美点上，又那么乖那么软，声音甜得我多听两耳朵就能硬，还没勾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