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祖仙不知道顾银青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将繁冰儿的帕子随身带在身上的。
她也不想知道。
她只知道,她绝不能任由这种事继续发展下去!
顾银青是她的。
也只能是她的!
将烧的只剩一角的帕子扔在地上。
蒲祖仙拍拍手,掩嘴打了个小小的呵欠,便满意的起身休息去了。
第二天,秋媚回来,却里里外外没有见到淮雨的影子。
不好的预感自心底慢慢升起。
秋媚也不敢多问,只是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变得更加谨慎小心了。
“主子要回将军府一趟?”
“嗯,但是我不打算留宿,也不必准备什么换洗的衣服和盘缠了。”
“……是。”
秋媚心中疑惑,却并未问出口来,只是默默地陪在蒲祖仙的身边。
看着蒲祖仙坐在铜镜前,精心的为自己乔装打扮着。
毕竟是刚刚死了丈夫的寡妇。
如是被旁人看见了,肯定会说她的闲话。
毕竟那个男人一死她就马上朝着顾银青飞奔而来了。
因此,根本没有为对方守过哪怕一天的灵。
虽然蒲祖仙并不觉得自己有哪里做的不对。
然而,还是有些心虚的,也怕被世俗的流言给淹没。
女子的名声何其重要?
她的名声若是败了。
将来,还怎么去做吏部尚书的正房夫人呢?
是不是?
早早的乘着马车离开,趁着街上人少的时候,被人认出的可能也就越小。
幸而将军府离侍郎府也不是很远。
临近中午的时候,蒲祖仙便已经到了自己家的大门前。
守门的下人看到她,原本还未认出来。
听到声音时,才立即转身为蒲祖仙打开大门。
家里,蒲祖仙的父亲蒲冠卿和生母董雪姣也是刚刚才起床。洗漱完毕,正准备吃早饭。
结果,却见到自家女儿突然回来。
董雪姣自是高兴的不得了,捧着蒲祖仙的脸蛋左看右看,爱不释手。
看着看着,又皱起柳眉,嗔怪道:
“为娘给你生了这么一张倾国倾城、绝世无双的脸。
你为何化了那么浓的妆,偏偏将它给遮盖了呢?”
蒲祖仙抿了抿唇,不知该从何说起。
一旁端坐的蒲英岳毫不客气的拆穿道:
“是不是因为肖云宗那个小子?
他死了,你没给他守灵是吧?”
闻言,蒲祖仙立即泪光莹然道:
“爹爹又不是不知道,女儿根本就不爱那个男人!
若不是那个男人的出现,女儿就能嫁给心爱之人、相守一生了!
偏偏!连爹爹也不站在女儿这一边!
只偏心那个繁冰儿,将最好的,全都给了她!”
说完,便扑进了董雪姣的怀里,嘤嘤呜呜的哭了起来。
董雪姣保养的极好的脸上立即满是怨念的瞪了蒲英岳一眼。
蒲英岳摸了摸鼻子,有些不自在道:
“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好?
要不是那繁冰儿运气太好。
现在,早就成了你的一味药了!”
大男人就是说话直,难道这也有错吗?
蒲英岳不觉得自己说错了。
但是,董雪姣出身建安侯府,出身比他高,他自是不敢驳了她的面子。
“行了,你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