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怕的是,沈昼的确有个白月光前男友,他“有幸”见过一次,和预知里长的一模一样,半分不差!
......看来上天都不忍目睹程家的惨状,给他提示来了!
万幸现在还不晚,还有挽回的余地。他立刻躲进卫生间,拨通程母的电话:“妈,快通知宾客取消婚礼,我有预知能力,里面说沈昼要谋夺咱家家产!”
程母心里咯噔一声,知道儿子突然犯病了,怕影响他情绪不敢说的太重:“真心,你冷静冷静听我说,你这个脑子.......可能有点问题。什么预知能力都是假的,不用管。”
搞什么,亲生母亲不信他就算了,居然说他脑子有病?!
“行,”程真心气的牙痒痒,“你把电话给我爸!”
“其实吧……我刚才也在听着,”程父一头冷汗接过电话,“儿子,你妈说的对。”
程真心:“............”
艹艹艹艹艹!!!
.
程真心不知道的是,他刚挂电话,程父程母就把这件事告诉沈昼了。并再三叮嘱沈昼注意他的情绪,如果他做出过激举动不要在意,有异常情况随时联系。
而当事人本人头疼的厉害,心也乱,像只提线木偶被操控着举行完整场典礼。具体怎么交换的戒指、怎么答谢的宾客一概没有印象。
等他意识渐渐恢复时,夜色浓如墨,车子已经开进温莎花园——他和沈昼的婚房。
而那个马上要谋夺程家财产的元凶,正和他并排坐在后座。
黑色西装一丝不苟,脊背挺直,脸上表情隐藏在黑夜中,有点看不清。
距离他仅有一拳远,近到几乎能感受到对方身上的冷气,以及......一丝丝松柏味。
昨晚和兄弟们嗨完,今天省了闹洞房那一项。但毕竟是大喜之日,富家子弟为了结交他,婚宴上一个接一个地敬酒祝贺。
他脑子里全是预知的事,慌乱之中全盘接收,导致现在醉的厉害,看人都是虚的。
哦对,预知,想起预知,他又开始烦躁。不过事已至此,除了走一步看一步,似乎也没别的办法了。
“程小先生,沈先生,到家了。”
这时司机把车停在别墅院子中央,帮程真心拉开车门。
程真心率先下车,没等沈昼,气势汹汹地往门口走。结果在看到密码锁后,脚步硬生生定在原地。
这栋别墅是程父早早为他置办的婚房,从设计到装修他只露过一次面,全权交给沈昼处理。
是的,没错,他——房产证上的房主本人,并不知道门锁密码。
而且还没找佣人,现在里面黑漆漆的,连个能帮他开门的都没有。
为防水防寒,别墅标高比地面多出二十厘米,门口建有两阶楼梯,程真心迈上楼梯,不情不愿地转头看向沈昼。
那家伙正在给司机递喜烟,礼数周全,一副二十四孝好老公的模样。
“站这儿嘛?”
沈昼和司机聊了两句,目送对方开出院子,回过头。
程真心怎么可能承认自己不知道密码,扬起下巴,用鼻孔对着沈昼:“吹风醒酒。”
“越吹越醉,先进去。”
“不进,”程真心冷哼一声,“你急什么?”
“三更半夜的,”沈昼向前走两步,站在楼梯下,“你说我急什么?”
三更半夜......
新婚之喜......
孤男寡男.......
靠。
程真心瞪大眼睛——这家伙不会急着洞房花烛吧!
他立刻拧紧眉头:“沈昼,你至于这么饥渴么?”
沈昼怔了下,意识到对方理解错了,他本意是早点休息。
想解释,话到嘴边转了个弯儿:“怎么,你怕了?”
怕谁都不会怕谋夺家产的仇人!程真心努力维持住表情,冷笑一声:“我怕?你开哪辈子玩笑!别杵着,过来开门,这种小事应该不用劳烦我亲自动手吧?”
“还是说......”程真心俯身,挑衅般在沈昼左脸颊轻轻拍了两下,“还是说,沈先生喜欢刺激,想在这院子里干?”
夜深了,月光透过屋檐洒在沈昼肩上,一半明一半暗,像层迷蒙的雾。
他披着月色,手臂越过程真心腰侧打开指纹锁。程真心忽然有点虚,下意识后退几步,正好退进玄关。
沈昼也跟着进去。
然后“砰”地一声带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