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是什么？”

何雨水掏出随身携带的冰墩墩，炫耀道：“这可是赵卫国送给我的，全城都买不到，独一份儿！”

于海棠吃醋，前两步猛地拉住赵卫国，“赵卫国！你凭什么送她那么贵重的礼物？我也要！”

这一拉扯，赵卫国的冰棍儿掉在了地。

赵卫国急忙蹲下捡起来吹了吹，见没人看到，又塞到了嘴巴，“啊？你说啥？”

“冰棍儿掉了，你还捡起来继续吃，你喜欢吃冰棍儿对不对？你更喜欢何雨水对不对？”

看到赵卫国捡冰棍，于海棠醋意大发：“那你们俩继续吃你们的冰棍儿吧，我讨厌你！”

说着，于海棠挤过人群掩面跑走。

“我擦，这都能扯关系？”

赵卫国无语。

女人就是麻烦，屁大点事，都能给你整出花来。

何雨水颇为得意：“她啊，学的时候就这样，被众星捧月惯了，受不了一丁点委屈。”

“她没事吧？人这么多别再走丢了。”赵卫国踮起脚尖喊了两声，“海棠！于海棠！棠哥！

“放心吧，这条街我们从小逛到大，走不丢。”

何雨水挽住赵卫国胳膊，“走，我们去买瓶汽水喝喝。”

于海棠委屈地跑了两条街，坐在桥边伤心抽泣。

她是个要强的女孩，平时很少哭。

除非忍不住。

何雨水手里那个冰墩墩，就让她忍不住。

这么可爱的小熊猫，凭什么给何雨水不给我？

“海棠？你怎么在这儿？”

听到熟悉的声音，于海棠抬头，“李副厂长？你也来逛街？难得呀？”

李副厂长略显不自然地回头看看。

他一个老男人，才没心思逛街。

这不第一天放假，姘头刘岚非要出来放飞一下。

他是来陪刘岚逛街的。

刘岚在后边买烤鸭，李副厂长怕别人看见两人在一起，就先往前走走。

李副厂长见于海棠一个人，就说：“对，这不放假了嘛，一年到头也没个休息，就出来走走。”

于海棠是个求进的人，她知道李副厂长平时没少关照她。

包括昨天的文艺表演，李副厂长对她也是赞美有加。

还有，文艺表演设置电视机奖项这事，就是李副厂长告诉她的。

于海棠知道李副厂长和刘岚的事，这在厂里是公开的秘密，但他对自己并没有过非分举动。

想起昨晚于海棠在舞台的优美舞姿，李副厂长突然心痒痒。

“海棠，没吃饭呢吧？走，我请你吃最正宗的烤鸭，顺便给你讲讲明年的人事调动安排。”

听到李副厂长话里有话，渴求进的于海棠，连忙点头答应。

能跟国营大厂二把手一起吃饭，她感觉非常荣幸。

李副厂长带着她，找到一家正宗的烤鸭店。

二楼包间。

“海棠啊，今年工作表现不错，有没有什么困难？有要求尽管提。”

李副厂长夹块烤鸭蘸蘸酱，再用面皮卷黄瓜条和葱丝，递给于海棠。

于海棠毕恭毕敬接过：“领导，那个，我能不能更进一步？”

“你们宣传科副科长，一直空缺着，我一直想让你担任，但是……”

“但是什么？”于海棠心潮澎湃，满怀期待。

李副厂长拿起筷子，于海棠赶紧包好烤鸭递给他。

一边吃，李副厂长一边说：“但是嘛，也有其他领导认为许大茂更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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