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对错(1 / 2)当工具人师尊走完剧情后(穿书)首页

她没有力气辩解,也没有人听她辩解。

所有的人都是帮凶,都是胁迫欺辱她的凶手。

她们脸上都戴着喜笑颜开的虚假面具,口中说着“恭喜”、“这是你的福气”,“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眼里却透着寒冬腊月般的冰冷嫌弃。

她们嫌弃她脏,嫌弃她命薄。

将她关在屋子里不允许她出门,她计划着想逃跑,可门口总是有身强体壮的婆子守着,她连被关押的房门都出不去。她想着寻死,却在脑袋被撞破后换来狠狠的两巴掌。

她那位心软善良、人人夸赞的舅母亲手将她摁在床头,语气阴森森的威胁她,“你想坏了我筹谋这么久的好事,哪有那么容易!?想死,也得等明珠跟城主府二少爷定亲之后再死!”

她很早便懂得了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就那么一次又一次的被人送出去,一次又一次的任人□□糟践,直到她逐渐在疼痛羞辱中放弃了希望,变得麻木不堪、心如死灰。

她就那么熬着,每天都觉得生不如死。

直到后来有一天,那个男人死了。

她的心如同死灰复燃般,重新燃起了小簇微弱的、岌岌可危的火苗,她天真的以为那些痛苦和不堪即将离她远去。

以为还能回到以前那种受欺负却平静的日子。

她甚至在被关着的房间里偷偷幻想着,祈求她那位舅母能拿几两银子将她打发出去,或者被嫁到外面的庄子上去,她不怕自己嫁的人是穷苦的农夫或者凶恶的屠夫。

不管怎么样,都不会比她当时的情况更差了。

可惜她错了,错的很离谱。

在那些她被送出杨府、一次又一次被侵占的夜晚,她的肚子里不知道被灌进去了多少脏东西,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有了所谓的珠胎暗结。

她有喜了。

但这并不是件喜事。

不论对谁而言,都不是。

那是她被人□□、被人践踏的证据。

每次腹部有任何的动静,都会令她忍不住的恶心和恐惧,恨不得拿剪刀剖开肚皮,将那团尚未成型的东西剜出来扔掉!

而杨明珠即将跟被立为少城主的二少爷定下婚约,她那位爱女心切的舅母,绝对不允许有任何能威胁到杨明珠地位的东西存在。

——其中自然包括了她肚子里的那团东西。

于是她院子里的丫鬟,便在特别巧的机缘巧合下发现了她与人私通、说她珠胎暗结,门风清正的杨家怎么会允许这种丑事发生,一众德高望重、年高德劭的族老捋着胡子,扬言要抓她去沉塘示众以正杨家门风。

她挣扎,嘶吼,她拼了命的跟他们解释。

解释她是被人拿去换了荣华富贵,解释她并没有想过做任何出格的事,解释这一切都是杨夫人的阴谋和算计。

无人信她。

他们看着她的眼神里充斥着探究,充斥着算计,充斥着麻木和冷漠,充斥着厌恶和不喜,都觉得她□□肮脏、觉得她命薄福浅。

无人信她,一个也没有。

一个、也没有。

自始至终,她都不明白自己到底错在了哪。

为什么他们不信她,为什么他们不愿信她。

她哭声凄厉,突然单手掐住了杨夫人的脖子。

暴涨的漆黑指甲陷进了其白皙细腻的皮肉,鲜红的血立刻便顺着脖颈流了满身,柳絮并未理会满手的鲜血,嘶声问道,“为什么呀,舅母,为什么您要这么狠心的对我呢。”

“我与你有什么仇恨,您要这么对我呀。”

杨夫人满脸恐惧,“你、你想干什么……”

柳絮仰起头,咯咯咯的笑着,“我想干什么,您不是自诩慈母心肠么,为此我可是专门跟主人讨了个法子,好让您难受呢。”

“您放心,我不杀你,至少现在还不会。”

“我要你活得好好儿的,亲眼看着你的儿女们兄妹□□、父女同床,看着他们生不如死,如坠地狱,等我哪天心情好了,就剁了您的心肝宝贝明珠蒸包子。

给这满府的丫鬟小厮一人分两个,让他们尝尝您女儿的细皮嫩肉味道好不好。”

杨夫人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开始用力的挣扎,嘶吼着求她不要,“柳絮!柳絮我求求你不要,你放过他们!你杀了我,我给你赔命,你放过他们罢!”

她凄声哀求,直到声嘶力竭,满脸的泪水,怕是最心狠的恶人都于心不忍。

柳絮却只是笑,笑得肆意张狂。

她看着痛哭求饶的杨夫人,两行血泪顺着脸颊缓缓滑落,形容可怖,一字一句的问道,“你求我放过他们,我原该答应您的。”

“可是舅母,谁能放我过呢。”

徐清焰松了袖中扣着桃木钉的手。

青鸟本安静的趴在他肩头,长长的青翠色尾羽安静垂下,见他收桃木钉的动作、便知道他心中所想,“徐清焰,你打算放过她?”

徐清焰置若罔闻,慢吞吞的将桃木钉收好。

青鸟警惕的抬起头,“徐清焰,你不该心软。”

长长的青色尾羽如扇般铺散,给少年瘦削羸弱的肩头添了两分异色,“不论她过去的经历多惨烈、不堪回首,如今她身为鬼修,在你面前大开杀戒连杀四人!”

“前尘莫问,她已沦为恶鬼,论罪当诛!”

“你身为忘情宗弟子……”

“我不是。”

徐清焰冷淡的垂了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