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澜尾随进去，衣服随之一变，化为白西装。

——这是金圆圆对布鲁斯这个身份的最深刻印象。

旁边一个醉酒的女孩只看到眼前一白，从黑暗中翩翩走出来一个贵公子，帅也就算了，还帅的这么清新脱俗……

白澜在吧台找了一个高位脚的位置。

静静观察。

金圆圆在这个酒吧有些人气，不少顾客和酒保都会对她打招呼。

尤其是那身偏白色的病号服，吸引了不少眼球。

“圆圆，来唱歌呀？”

在钢管舞火热的氛围下，有相熟的人问道。

金圆圆只是微笑。

等了一会，跳舞的小姐姐过来跟她讲了什么，后台有酒保抱着一个木吉他出来。

“要开始了……”

“嘿！帅哥！”

白澜扭头一看，一位自来熟的女人端着酒杯坐在自己旁边。

“喝一杯？”

“谢谢。”

白澜没有拒绝，有一搭没一搭跟她聊天，话题逐渐转到舞台上金圆圆的身上。

“那个歌手在这很出名吗？”

“她呀——也算是网红吧？”女人说着，就往白澜身上凑。

白澜很有警惕心地拦住她的手，女人妩媚一笑：“别看她唱歌好听，跟我们其实都一样。”

一样？白澜礼貌地问道：“是做什么的？”

“卖福利咯！”

女人促狭地笑道：“敢不敢玩一个游戏？”

“什么？”

“你手机里有短视频软件吗？”

“短视频……噼里噼里算吗？”

女人撇撇嘴：“我问的是抖手那种，噼站也算吧？你首页十个视频，看看有多少短视频。”

白澜一笑：“我可是正经人……”

打开手机，首页推荐从头数。

从标题和封面基本就能看出来——

第一个。

“抽空敷衍一下各位……”封面是一张穿着热裤露腰露腿的照片。

然后就是游戏、游戏、游戏。

周姐……白澜指着周淑芬的直播片段视频切片：“周姐，不能算吧？”

女人继续往下滑，接下来除了“突击检查”、导多了……”、“保安在哪里？”其余的视频都很正经。

她这才微微讶异，来酒吧玩的男人，居然如此清汤寡水。

白澜收回手机，“你太不了解男人了。”

女人不服气地给他看自己的抖手账号，配一个BGM然后开美颜随便抖一抖的视频，有着不俗的点赞。

以及评论区的夸赞。

“哼，要不是现在网络上有我们这些女菩萨，你们男人哪有那么多东西看！”

白澜嗬了一声：“你还挺自豪……等等，你说那个歌手也拍这种？”

“对啊，你看。”

接过女人的手机，一个叫‘金州燕子’的账号下，零零散散有着十多个视频。

大多是吉他弹唱，一个温婉丰腴的女人抱着吉他翻唱各种热门歌曲。

白澜随便点开一个，有些怔住。

这个笑容灿烂的美女是金圆圆？

如果说从前她是丰若三秋之桃，现在只能说是弱柳扶风之叶了。

这么多视频，基本上每首歌都会换一种衣服，初步扫下来，白澜一阵汗颜……

虽然自己的制服已经很多种多样了，但金圆圆不愧是女人，没有一套衣服是重复的，尤其是那一身薄荷绿的旗袍，完美勾勒出她消瘦前的古典风姿。

白澜把手机还回去，笑道：“她好歹也是自己唱歌，算个才艺……你那扭两下，没吃饭么？”

“你——”女人竖眉薄怒，念在他这个帅的份上忍气吞声解释道，“我这个是学那些热门舞蹈的，圆圆她不也是翻唱别人的歌？”

“她自己也有写歌的吧？”白澜下意识反驳道。

心里却是和女人说出答案一样。

“你XX？”

周围的嘈杂微弱下去了。

此时舞台上亮起一束白光，没有伴奏，金圆圆清减的病容下，嘴角勾起一丝弧度。

她的手臂有力的挥舞起来，在吉他上扫出第一个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