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鸢娘怎么样了?怎么一天了人还是没有醒?”
赶来的喻白洲在听着耳边大夫离开的脚步声后,追上前去时因慌张脚被拌了一下。
身旁跟着的清渊将人一把给扶住,“小心。”
“谢谢渊哥。”
大夫听见动静转过头来,冲着两个人躬身一拜,“见过两位仙君。是这样,病人命是保住了,但是能不能醒过来,要看造化。”
喻白洲皱紧眉头,“大夫……那鸢娘是被什么弄伤的?”
大夫看向喻白洲,“被匕首。”
“匕首?”喻白洲收紧了握着清渊胳膊的手。
“对。”大夫声音一顿再次道:“病人身上有大概五六处被匕首划开的刀伤,虽然均不致命,但若是耽搁久了,却可以令病人失血过多而亡。”
喻白洲想到了什么,追问出声,“那大夫您可有看王公子的尸体?他身上是不是也是……”
“那有劳大夫了。”清渊出声打断了喻白洲的话,“丹阳,送大夫出去。”
“欸?”喻白洲皱紧了眉头,“渊哥,别让他走,我还没问完。”
“小洲,你冷静一点。”清渊拉住喻白洲的手臂,“现在就算告诉你,王生身上也是刀伤,那又证明得了什么呢?”
喻白洲顿住脚步,回头看向清渊,“如果是刀伤的情况下,那就证明,杀害王生以及弄伤鸢娘的不是夙钰。渊哥,你想一想,夙钰是鬼,鬼若杀人,最擅长用的方法就是将人直接掐死而食用其魂。”
喻白洲面色认真的继续分析出声,“可是这一次,王生死于失血过多,魂魄依旧还在,鸢娘亦是。那么,这么做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小洲,可这些都是你的假设。”立在院中一身白衣的清渊走上前,低垂着眉眼之中神色冷而凝,他伸手握住喻白洲的肩膀,声色沉缓,“而且,昨晚他已经自己承认。”
喻白洲拨开清渊的手,“他在说谎。”
“小洲,人鬼殊途,鬼隐藏在内心之中的贪婪恶念不是一朝一夕能改的。”清渊皱紧了眉头,“你想想,你当初到底是怎么把他契约的?他蓄意接近,或许就是为了今天。”
喻白洲摇了摇头,“我身上身无长物,只有阴气是鬼垂涎的。可若是夙钰接近我是为了阴气,在此之前他有无数的可能下手。更何况,昨夜的我,毫发无伤。”
清渊看着他的面容,再次出声,“那傀儡印呢?契约的鬼不能在其主人面前撒谎。它是不会骗人的。他到底说没说谎,你比我更清楚。”
喻白洲伸手摸住自己的脖子,“对不起渊哥,我去找他,我去找他问清楚。”
清渊看着急匆匆离开的喻白洲,立于廊下面色染了一丝冷色。
喻白洲此人向来把正义看的比天重。无论对方是何等身份,在他眼中,对的就是对的,错的就是错的。
黎秋从一侧走上前,“主人,您不阻止吗?”
“不见,何能死心?”清渊视线落在喻白洲的身上,眸中染了一抹妒忌,“明明只是一个鬼,岂配占你心?”
风将清渊身上的白袍吹起,他低头摩挲着手指,“让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黎秋:“主人,已经查不到那鬼的气息了。”
“死了啊。”清渊微微侧目,“碧玺珠呢?”
黎秋低头,“碧玺珠的气息在昨晚消失了,奴怀疑碧玺珠已经不在沧城。”
“既然如此。那就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清渊拂袖转身,“将夙钰处理掉,带喻白洲离开。”
“是。”黎秋直起腰,“主人,可夙钰不是……”
“不是什么?”清渊顿住脚步,微微侧目,眸色沁冷,“记住,霍乱沧城的鬼就是夙钰,也只能是他。”
*
在白帝城的人未做出宣判之前,夙钰被关在了天香楼的后院之中,由白帝城的弟子亲自看管。
从清渊那离开,喻白洲一口气走了过来。
“站住,此处闲杂人等不等靠近。”
“我不是闲杂人。”他扶着门框喘了一口气,冲着守门的弟子拱手一拜,“他主人是我,我来找他问话。”
两名弟子对视了一眼,看着喻白洲的脸上多了一股子鄙夷,“那鬼的主人呐,那你进去吧。”
“多谢。”喻白洲躲开了对方看过来的视线迈步进了门。